四爷拿到药,仔细问了下府医用量。
府医回答的有些不那么自然。
四爷皱眉,他这药可有重用,“你到底确不确定?是不是药还没调制好?若是没调好,爷可以再等等。”
药都拿来交差了,府医哪儿敢说别的什么啊,何况,真把药做到位了,不是害了小阿哥么!
他赶紧点头:“没问题”
“确定没问题?”四爷又不放心地问了遍。
“奴才确定。”
府医嘴上说着确定,心里却心虚的很,可想着连半岁都没过的婴儿纵使是一眯眯点儿也能起作用了。
“那行,你下去吧!”
“嗻。”
四爷收好药,招呼苏培盛进来:“去传吧,今晚去年氏那儿。”
“啊?”
苏培盛猛地愣了下神儿。
这还真去啊!
他以为是主子爷跟和硕主子闹着玩儿呢!
和硕主子气成那样儿,主子爷舍得她伤心啊!?
苏培盛有些不相信。
“啊什么啊?快去!”
“嗻!”
年氏今晚侍寝的消息原本只有年清蝶自己的院子知道,可这种趁机打脸的事情她能放过吗?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整个慎贝勒府的人都知道年侧福晋今晚要侍寝了。
所有人都在议论年侧福晋是不是要翻身了,有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已经开始想着是不是要重新站位了。
毕竟年侧福晋的背景确实要比和硕侧福晋要高,哪怕四爷不喜欢这位侧福晋,不还是要来宠幸吗?
相比和硕侧福晋,就算是再得宠,娘家力量不行,也就只是宠的份儿了,恐怕不好再往高了走
可能做到侧福晋已经是顶层了,再高又能高到什么位置呢?
除非真要是进了宫,后台的力量就显出来了啊。
在附中众说纷纭的猜测中,四爷进了年清蝶的小院儿。
知道是她从然然那儿抢来的,四爷皱了皱眉,却也没再有更多表情,面色很淡地踏进去。
看见这院子里的很多东西都变了,四爷再次皱了皱眉。
年清蝶的人从老早就开始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四爷来,如今四爷来了,一个个笑逐颜开,恨不得将嘴角咧到耳朵根去表达自己的喜悦。
对四爷,乃至四爷身后跟着的奴才们都殷勤不已。
年清蝶换好了一身最显身段的薄衣,披散了头发,出来请安。
院子两边皆有灯火照着,显得她人确实柔美好看。
可苏培盛了解四爷啊。
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奴才的面儿就敢穿成这样,纵使第一眼再觉得好看,也被心里那股抵触给压下去了。
何况没经过主子爷的允许,就换成这样,把主子爷当什么了?真当是来这儿就专门睡觉的?
勾搭男人的时候,也不能让人轻贱了自己啊!
苏培盛摇摇头,这年侧福晋的脑子可真不像是年家这样的大家教出来的。
果真,四爷瞧着年清蝶,忍不住地想要皱眉,只觉得她不矜持。
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让她起身,就进屋了。
刚进屋,年清蝶就自作主张地屏退了所有的奴才,希冀地看着四爷,轻叫了声,“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