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薄微冷的唇瓣抿紧,他面无表情的抬手,修长指尖抵在对方的眉心。
无情的把纪啾啾的小脑袋瓜戳的远了些。
小姑娘被他戳的一个后仰,重新挺起腰杆后,她就气哼哼的直视他,非常不满意的控诉:“你戳我干嘛呀!”
“这是谁教你的,”傅祈舔了下唇角,眸色藏了抹深沉的戾,“随随便便就能亲人?”
纪啾啾还挺老实:“不随便呀,我只这么哄过你的。”
反正傅祈=风祈,风祈=傅祈,等量代换一下,她这亲的也不是别人。
傅祈:“……”
他竟无言以对。
四目相对,小姑娘一脸“真的,信我”的表情,无比真诚。
傅祈的心里有点燥,他盯着纪啾啾的那张脸,突然就觉得,这家伙有做渣女的潜质。
撩了不负责。
亲完就跑。
他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想,决不能助长这小兔崽子的歪门邪道之风。
两秒后,少年垂了垂眼,敛起瞳底泛起的寒意,喉结微微滚了一下,傲娇的冷哼了一声,单手把纪啾啾抱起来。
再磨叽一会儿,这小娇气估计又要生病了。
到时候又他妈的要在深夜哼哼唧唧。
*
浴室门被人打开,垂着一对绒软小兔耳的纪啾啾被少年抱出来。
本来刨门刨的无比快乐的爪爪瞬间住了嘴。
嘴里叼着的塑料水瓶“啪嗒”一声落地,随后慢慢吞吞的滚到了傅祈的脚边。
“……”
少年扫它一眼,随意的将瓶子踹开了。
爪爪歪了歪狗脑袋:???
嘤!!!
来到一个全新的环境,这傻狗也没见多有防范意识。纪啾啾就光着小脚丫蹲在那儿,给它喂了点吃的,喂了点水,它就冲她摇尾巴摇的可欢快了。
凌晨六点左右,爪爪扒拉着茶几上的东西,桌角的玻璃杯被它扒拉下去,透明的玻璃碎片霎时四分五裂,落地之时,动静不小,声音清脆。
清梦被扰,傅祈被吵醒了,低骂了句“操”,一脸烦躁的坐起来就要发火。
爪爪偷偷的瞥了他一眼,啥也不懂,摇着尾巴晃过来,爪子搭在沙发边,憨批样的蹭蹭少年的手:“……汪!”
六点了,天刚蒙蒙亮,傅祈不耐烦的把狗拎起来丢到一边儿去,然后花了两分钟平静心态,才一脸烦躁的拿了扫把,把地上的玻璃碎片都清理干净。
纪啾啾这小傻子走路不爱看路,大早上的尤其迷糊,这要是不小心踩到了,她得哭。
她一掉眼泪,他就想把她扔出去。
扫把归置原位,傅祈又跟个老父亲似的,满脸倦意的抬了抬指尖,轻轻拨弄纪啾啾的床帘,打算给她掖一下被角。
但——
掀开床帘后,入目空荡,床单和被子都叠的整整齐齐。
傅祈:“?”
这娇气鬼还他妈的玩儿离家出走?
少年的瞳孔微微颤了颤,在原地愣了两秒,才忽然缓过神来。
操。
纪啾啾呢。
他面色冷凝,纤薄唇瓣紧抿,修长雪白的指尖猛地攥紧。
傅祈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件墨色纯粹的外套,也来不及穿上,下意识的沉着脸往外走。
妈的。
他下意识的做了最坏的打算,触及那些堪称残忍的画面,少年忍不住低骂一声。
纪啾啾这只蠢兔子,别他妈真被人揪回去做嫩姜爆兔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