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
对方就像是知道她即将出手的动作,修长韧性的手臂无比随意的一动,便轻松将娇小的人影直接禁锢在自己怀里。
“!”
猝不及防被锁喉,纪啾啾小爪子搭在横在自己脖颈前的手臂,气急的睁大眼睛。
卧槽?
卧槽!!!
哪个狗比崽汁敢锁老子的喉!
小东西看剑!
她动作流畅迅速的将手套直接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刚准备反击,头顶就传来一声极其熟悉且嘲讽的“啧”。
纪啾啾的动作顿时愣住了!
“小兔子,”时倾低眼看她,钳着她的力道松了松,指尖一动,托住对方的下巴,迫使她往上看,“我就几天没联系你,你现在已经开始捡垃圾吃了?”
纪啾啾:“……”
这人真是一如既往的贱呐。
但看清来人之后,她浑身就没那么紧绷了。
小姑娘没好气的一脚狠狠踩上时倾的皮鞋。
还嫌不解气。
十分凶狠的跳了跳。
一边用恶狠狠的语气,奶声脆气的低声吼他:“幼稚!!”
时倾吃痛,下意识松了手,好看的眉眼微拧,嗤了一声,“臭丫头,你知道你刚才这几脚,算起来有多少钱?”
纪啾啾朝天翻了个可爱的白眼。
呸。
她有时候就觉得,时倾的存在,简直一刻不停在给她降智。
他自己不聪明也就算了。
还试图拉低她绝高的智商。
代入感太强了。
小姑娘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紧了。
但随后她又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被揉成一坨的塑料团。
“你来的正好,我给你个东西,你去查查纸上的成分是什么。”
“我凭什么帮你?”
2017年,“工具人”那个词还没有流行,但纪啾啾使唤他的语气过于自然,这让高贵冷艳的时倾上神莫名联想到了——“工具”一词。
西装服帖的青年看着指间的东西,潋滟的瞳眸底下,探究般的光一闪而过,时倾微微眯了眯眼,随之勾了勾唇瓣。
“……”
又来了又来了。
他又开始了!
纪啾啾眉心突突一跳。
她诡异的沉默半秒后,突然散漫的抬了抬眼睛,唇角半抿,意外深长的“嘶”了一声。
随后。
“时倾,或许你还记得那两棵被爷一剑劈了的桃花树吗?”
话音落地,小姑娘唇角纯良无辜的上扬。
白软的脸上,旋出一个漂亮柔嫩的浅窝。
一副可爱无害的表情。
但言语之中分明充满了明晃晃的暗示。
时倾了解这古灵精怪的丫头。
毕竟她不单调皮捣蛋,脾气也特别容易炸。
她说这句话,不是单纯的问他,还记不记得那两棵树。
更不是想把那两棵树赔给他。
她真正的意思,是说——
“你还记得那两棵树吧?”
“记得他们的残骸长什么样么?”
“你个龟日板板要是再磨叽,爷让你跟那两棵树的下场一样。”
时倾:“……”
他收回视线。
掌心里静躺着那个塑料小团子,质量很轻,里面包裹着米黄色的纸团。
依稀可见边缘沾着的粉末状。
“你在这边干什么,”纪啾啾上下打量他一眼,然后就像是懂了什么,露出抹恍然大悟的神色,悠悠哉哉的拖长语调,“喔~爷懂了,你是来参加傅里也的成年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