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的时候,赵以筠脸上都是带着浓浓的笑意,可中间那艰难的过程,只有她自己知道。
虽然她的师父没说,但能得到一卷美人图,一直是她师父的心愿,而她又以为,在她出来之后那个陈烟烬得到了美人图,所以她直接从清心观里带着一堆祖传下来的宝贝符箓,杀来了玄真教。
而陈烟烬之所以知道赵以筠想找云景,也全是因为清心观里出了名的一句祖传的下来,类似组训的东西。
就是每任观主必须找到神算云景,将藏在清心观里的一方小木盒拿给他。
可这组训除了四个字神算云景之外,再也没任何讯息。
天朝的土地又这么大,想找一个人说容易很容易,说难,还真是大海捞针。
可我记得,我上次掏出这符箓被云景抢去那次,是把赵以筠的联系方式给了云景。
不过我也没多嘴,毕竟该来的,该遇见的,总是会遇见的。
不是不到,时候未到。
我和赵以筠说我遭遇的时候,却没把所有的东西都说给她听,毕竟现在萧晓那身份,还真是见不得人。
我把能说的,该说的都说给了赵以筠听。
把一些不能说的,则换了一种方式,比如,我是被陈烟烬她们追杀,碰到的我师父,我师父将我介绍给了云景,云景觉得我有慧根,开始教我奇门遁甲,教我算命,教我道法之类。
赵以筠听后,不断感叹我遇上贵人了,还让我要好好谢谢我的师父,她真是一个好人。
这话我听着,心里却翻了不止一个白眼。
是啊,可真是好人呢,差点没把她徒弟坑死。
而说完这些,我却想起了之前萧绝让云景帮萧晓算卦的时候,曾经算出萧晓会遇见两个贵人,我当时以为一个是我师父,一个是云景。
可我现在一想到那时云景起的局,脑海中却又了另一种断法。
云景还是有很多没说给萧绝听的,就比如,贵人可不止两个,而是三个。
第三个,就是赵以筠。
这次要不是她,我真的难以想象会和陈烟烬唐马儒发生怎样的恶战,也难以想象,要是真的我一个人带着血女和他们打了起来,会不会是我第一个被弄死。
说完这些,已经到了凌晨五点,我让伊雪帮赵以筠她们拿几件玄女宫的衣服先换上,随后安排了个房间让大家先好好休息。
毕竟,唐马儒再渣也是一个院使,掌管着许多人的生杀大权,他被杀了,陈烟烬又被虐成那样,不和顾以城告状那才奇怪。
可更奇怪的是,我竟然躺在房间里一觉睡到了下午,顾以城都没找到我的头上来,直到伊雪告诉我,例会临时取消了,可以走了,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啊”了声,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她摇了摇头,说她也不知道,这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虽然没把美人图的事情弄明白,但这次来玄女宫的主要目的我也达成了,既然没人来找麻烦,能走我总不可能傻赖在这不是吗?
将赵以筠他们喊上,东西刚一收拾好,朝着出口走去,眼看着已经走到了来时的大殿,我身后竟然传来了顾以城的声音。
“就这么走了,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我一听到他的声音,顿时头皮都麻了,害怕顾以城,是萧晓下意识的动作,可我现在是张春霞!
心里刚一冒出这个念头,我瞬间放了轻松,回头对顾以城笑了笑,说。
“忘了。”
他却笑着回了我句,让我在云景那好好等他,他过几天就会过来拜访。
嗯,拜访。
他会来拜访云景,那才有鬼了呢。
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无论怎么听着,都感觉,他是冲着我来的。
随意寒暄了几句,刚告完别想要走,却猛地感受到一股带着杀意的目光直逼我眼前,把我扫的后背都凉了大半截。
我才将目光放过去,便见到陈烟烬那蕴含着满满杀意的目光。
嘴角对她勾了个嘲讽的笑容,现在不能杀她,不代表以后不会,虽然我不喜欢和人计较,可她算计我,我可以忘了。
算计我孩子,害的我当时差点流产这事,我可半点没忘!
离开了玄真教,刚从这废弃仓库内走出,我便见到远处停了好几辆车,车子多的连赵以筠等人,都能坐的下。
我拉着赵以筠,朝着最前面的那辆车走去,可我才拉开车门的刹那,整个人却直接被吓傻在了原地。
君离……
他怎么也来了?
君离用那冷的能将我冻死的目光死死的锁定了我,轻启薄唇,对我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现在胆儿挺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