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尚食忙着准备除夕大宴和旦日大宴,忙得团团转,哪里顾得过来这种小事。
孟萍萍一直没找到机会往她身边凑,等了许久,又冷又饿,好不容易等到程尚食吃饭。
正想开口,孙司药就黑着脸领了个宫人进来。
“尚食,胡司簿那边使人过来说,孟典药开错了方子,害她上吐下泻,让咱们给个说法。”
孟萍萍就要辩解,孙司药指着她道:“休得狡辩!人证在此!”
程尚食问明白是怎么回事,就问那宫人:“你是胡司簿身边伺候的?”
宫人行礼:“是。”
程尚食就道:“给你们胡司簿瞧病的,是哪位?”
宫人道:“是孟典药。我们司簿听说孟典药医术高明,点名要请她去,她也去了。”
孟萍萍愤怒地叫了起来:“我没有!不是我,你冤枉我!”
“嚷嚷什么?没教过你规矩?”程尚食皱起眉头怒喝一声,问那宫人:“是她吗?”
孙司药缓缓道:“你看清楚了,这就是孟典药,是她吗?”
“是她。”宫人毫不犹豫地应了。
孟萍萍悲愤地喊道:“我和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
程尚食冷漠地道:“来人,孟典药不懂规矩,把她请到隔壁冷静冷静。”
就有宫人上来,捂住孟萍萍的嘴,强行把她拖了下去。
安静之后,程尚食和颜悦色地和那宫人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了,和你们司簿说,是我御下不严。
我这就让孙司药去给她瞧病,再奉上压惊礼一份,让她且放宽心,好好养病。
我这几日要忙除夕宴和旦日大宴,待我忙过这一阵子,亲自去给她赔礼。”
宫人连说不敢,由孙司药陪着去了。
杜清檀忙完回来,想着没见到孟萍萍主仆去做药膳,就去敲她的门。
敲了许久才听里头传来锁春的声音,就像含着糖似的:“谁呀?”
“是我。”杜清檀道:“孟掌药在吗?”
锁春在屋里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什么,她也没听清楚。
黄女史喊了她一声,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杜清檀见黄女史神色有异,便赶过去,压低声音:“怎么了?”
黄女史左右看看,确定无人注意,这才将事情经过说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孟掌药说不是她,那边却有人指证就是她,程尚食很生气。”
杜清檀皱起眉头:“还没放回来?”
黄女史摇头:“没有,感觉有点麻烦了。”
杜清檀转身就往外走。
雷燕娘追出去:“五娘,你要去哪里?”
杜清檀道:“我去看看。”
她不信孟萍萍是这种人,总得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雷燕娘不许她去:“即便孟典药真是无辜的,这么大件事,参与的人不会是少数,小心惹火上身。”
杜清檀道:“我有分寸。”
程尚食忙得不可开交,屋里人来人往的。
杜清檀也不打扰,就找了伺候的宫人送上热汤。
“才熬好的大补养藏汤,烦劳姐姐端给尚食,请她老人家趁热喝。”
宫人知道程尚食有意收她做义女的事,笑眯眯地接了过去。
没多会儿,就来叫杜清檀:“尚食请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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