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太子妃母女,贾氏之子是被萧宓亲手推下假山的。可有谁会相信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会把自己的兄长推下假山后还逃之夭夭,事后竟然无人发现异样。许是发现了,被有心人遮掩过去,或者是息事宁人。谁知道呢,那已经不是她能知道得了。
她人微言轻,无凭无据说出来死的只能是她们主仆,或许还会给儿子添麻烦。
东宫风水邪门,这么多妃妾,十几年不管生死也就生了两个儿子,她的儿子很有可能是太子唯一的子嗣。皇帝和太子对萧杞的重视保护非同一般,太子妃没机会也不敢下黑手。
况且太子妃这么大年纪了,几乎没了生嫡子的指望,她又不是贾氏,对太子妃从来都是恭恭敬敬,不会威胁她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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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夜不能寐的还有胡氏,晚间她被俞氏叫去训话。起初,胡氏颇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从容,反正她做什么都是错的,母亲说得对,他们娶我是被逼无奈,遂想着法的折腾我,最好弄得我受不了和离,这样姜家就不用背负忘恩负义的污名。
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胡氏在心里狠狠呸了一声,心道,我才不会让你们如愿,顶多被骂两声罚抄经书大不了禁足,还能休了我不成。
到了跟前,俞氏瞥她一眼,毫无征兆的开始细数她入门后的种种。
“你进门第一个月就拿二郎的奶娘立威,让她去庄子养老,屋里略微得脸的都被你打发走了。虽然急功近利了点,但你一个新妇人生地不熟的嫁进来,想扶植自己的人也是人之常情,我也没说过你,只让你厚赏了这些人。”
胡氏眼皮直跳,俞氏要是一照面就训斥,她不怕,可这没头没脑的,胡氏直觉不妙,硬着头皮道,“我那会儿年轻不懂事给母亲添麻烦了。”
俞氏笑了笑,接着道,“可你换上那些人竟然手脚不干净,把二郎屋里的字画古玩偷出去卖。”镇国公带兵征战家底丰厚,姜安和是个雅人,他特特挑出来放在屋里的东西有价无市,却被不识货的拿出去贱卖了,未想那当铺是姜安和好友家中产业,掌柜得了好货自然上进,于是东窗事发。
胡氏的脸涨得通红,“是我识人不明,那些黑了心肝的竟然做下这等混事,那些人都叫我赶出去了。”
俞氏轻嗤一声,“连累,那几个早把你和你娘招出来了,那时候你怀着身孕,头三个月还不稳当,我不想刺激你,才配合你糊弄过去了。”
胡氏心头大震,不敢置信的看着上首的俞氏,在俞氏讥讽的目光下,如坐针毡,不死心道,“母亲信我,都是那群人想自保,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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