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的丫鬟被噎了下,时下对誓言还是很敬畏的。
郑语小姑娘显然是被邱翎唬住了,她正要说什么。
姜瑶光伸手拉住她,示意她噤声。
憋了一肚子大骂负心汉的话的郑语忍了,十分难受。
姜瑶光道,“贵府私事,我们两个外人不便插手。”看一眼邱翎道,“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不妨好好坐下说明白了,我们姐妹便避嫌了。”
眼见姜瑶光拉着郑语要走,邱翎懵了下,不该是这样的啊!反应过来之后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疾呼,“县主,姜姑娘!”
两个身着铠甲的高大挺拔的侍卫立刻拦下她。
望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邱翎一颗心直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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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就这么走了!”郑语不可思议的看着姜瑶光,忍不住扭头看,邱翎可怜兮兮的站在原地。
“不走你想干嘛,伸张正义,让原家娶她为妻还是纳为妾,原家显然不喜她,让她进了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是帮她退了那门她不喜欢的亲事,那是不是还要再给她重新找一门她喜欢。笨丫头,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郑语被问的哑口无言。
姜瑶光道,“我知道你担心若她是受害者,落在原家手里会出事,可你想想,原家要把她送走,可见一开始就没杀人灭口的心思,当下被咱们撞见了,就更不会做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她性命是无碍的。咱们知道的都是她说出来,具体怎么一回事情,谁知道!”
小姑娘不笨,只是与庆国公府相比,邱翎十足是弱者,她又那样狼狈可怜,小姑娘不免有了偏向。姜瑶光的言下之意,郑语听出来,歪了歪头,“姐姐说她骗人?”
“嫁人的事该是真的,这个一查就能查出来,至于……”是真的,她们已经查到了,至于嫁过去就是死,她是不信的,其中操作空间大了去了。
姜瑶光瞄一眼满脸疑惑的郑语,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清咳了两声,夭寿哦,跟祖国的花骨朵说这些,可花骨朵总是要长大的,遂道,“**这事,假使她真的和原朗已经那个了,这么说吧,我在上元节那会儿恰巧见过她面对原朗时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面对一个强迫过她的人。所以要么是两情相愿,要么是她使了什么手段,不管哪一种,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哪怕是苦果也得她自己吞下去。假使她和原朗清清白白,那她就是拿咱俩当枪使,这么丢人的事,我可不干。”
郑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要是原朗那家伙始乱终弃怎么办,就这么放过他了,让他去祸害别人。”
姜瑶光心想你姐我就是你口中那个‘别人’,“查查呗!”相信过不了多久,原家就要来人‘解释’了,姑且听听罢。
原家的确很快就给出解释了,姜瑶光听得是淑阳郡主的转述。
听罢,姜瑶光挑了挑眉,“酒后乱性?!” 家丑不可外扬,原家遮掩的心情她能理解,要是一直瞒到二人定亲便罢了,然而在这互相考察的节骨眼上爆出来……从突然冒出来的痴心表妹,到表妹居然已经**,这一桩又一桩的,让姜瑶光很没有安全感,她怕过一阵又冒出一桩更要命的家丑来。
淑阳郡主不免尴尬,又有说不出的郁闷,就好比喝汤时发现了一只苍蝇,实在是膈应人。
姜瑶光扭过脸目光研判的看着姜劭勋,“醉了还能办事?”
望着一脸求知欲的妹妹,姜劭勋眼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下,他果然不该来的,可母亲说他和原朗交情好。见鬼的交情好!
姜劭勋按了按眼角,闷声道,“没试过!”
姜瑶光幽幽道,“要不你喝醉了试试看!”
姜劭勋,“……”
“你不信?”淑阳郡主明白过来。
姜瑶光低头转着巴掌大的骨瓷茶杯,“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喝了酒兴致来了,温香暖玉贴上来,我猜他可能不知道那是邱翎,作为支应门庭的嫡长子,这点厉害关系总是该知道的。或许只当是个有志气的小丫鬟,睡个丫鬟算什么事儿。阿娘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她呢,是不相信醉的不省人事了还能有反应,既然能行人伦,总还是有几分清醒的。
淑阳郡主和姜劭勋相顾无言。
姜瑶光笑了笑,“便算他什么都还不知道,只剩下本能了。可既然能被爬第一次,会不会能爬第二次?一个醉了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的丈夫,多让人担心啊!”
淑阳郡主叹了一口气,“我这就和原家说明白了。” 她揉了揉姜瑶光的脸,“过日子的是你,你心里有疙瘩,这门亲事便算了。”
姜瑶光赧然道,“给阿娘添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难道等你嫁过去,过得不开心让我跟着担心才算是不麻烦。本就是观察阶段,觉得有问题作罢理所当然。”
姜瑶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正因为还没说破,她才能这么矫情,要是已经定亲了,各种利害关系牵扯在一块,许是她就没这么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