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瑶光神情有异,聂云澜心头一悸。
被家人灌了一耳朵恭顺,聂云澜老实了一阵。可萧柏以要为静太妃守孝为由搬出正房。按照礼法,静太妃血缘上虽是萧柏亲祖母,然而太妃只是妾,萧柏不必守孝。不过萧柏是静太妃一手抚养长大的,静太妃又被谥为贵太妃,萧柏为静太妃守上百日也是应有之义。为讨好萧柏,兼静太妃是她姑祖母,聂云澜也跟着他持斋茹素。
却不想萧柏完全不理会她一片心意,没空陪她,倒是有空惦记那小贱人,在她院里一待就是一两个时辰,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做什么。
聂云澜恨毒了许蓁,在府里找不到动手的机会,好不容易趁着静太妃生忌做法事的档口,把小贱人推进了水里。
死了,一了百了。萧柏还能为个连姨娘都算不上的东西休了她不成。可她命怎么就这么大,这样都死不了。
想到这里,聂云澜隐晦的横一眼多管闲事的姜瑶光和卫姑娘,就差那么一点儿。
此刻姜瑶光全副心神都用来回忆姜怡妧的容貌,她消失的时候,才九岁,女大十八变,可轮廓摆在那,越想越越觉得相似,可又觉不可思议。
当年姜怡妧失踪,不是没猜测她去投奔萧柏,只追查无果,后便不了了之。若那人真是她,她费尽心机的投奔了萧柏,却落得如此凄惨下场,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
姜瑶光想,还是要想办法验证下那落水的女子是不是姜怡妧。
“今儿多亏了两位姑娘,要不然我家丫头可就要遭罪了。”聂云澜笑容有点儿勉强。
姜瑶光心知她心里不知怎么恨她们多管闲事呢,方才聂云澜分明是不想救人,指不定落水还是拜他所赐,口中却是道,“举手之劳罢了。”
被坏了好事的聂云澜无心敷衍,略说了几句便说挂念那女子离开。
姜瑶光倒是有心再去看看那女子,但这样就太刻意了于是作罢,她不想让萧柏察觉什么,狗急会跳墙。
姜瑶光拉起卫姑娘的手要走,发现她双手冰凉的很,抬眼见她脸上发白,想她该是被吓到了,不由放柔了声音道,“卫姐姐,没事了。”
触到她关心的目光,卫姑娘弯了弯嘴角,握住了她的手,“我没事,倒是让妹妹替我操心了。”说着又幽幽一叹,不无伤感,“只是突然觉得,做女子太可怜了。”聂云澜口称丫头,可她留意到那女子梳的却是妇人髻,应是延熹郡王房里人。那丫头为主母不容冬日落水可怜,可聂云澜又何尝不可怜的,造成这悲剧的罪魁祸首都是男人。
卫姑娘眼前忽的浮现姜劭勋俊朗的面容,镇国公府男子不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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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柏闻讯之后由寺里的和尚引路绕开女眷到了厢房。
一见他,躺在床上的许蓁便泪如雨下,可怜又无助的看着萧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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