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做,朕心中有数,”西门显楚靠在榻上,任由白盏凤给他轻轻的捶腿,“昊儿舍身保护苏染画令朕也很意外,等昊儿回來,我们应该问问他的意见,何况苏染画本是含冤受屈,他若知道,也算是解了他心头的一个结,”
“要不要她做北王妃不是皇上一句话吗,怎能由着他固执,”白盏凤神情有些懊恼,她实在想不出西门昊有什么原因会那么拼死的保护苏染画,那样的感情不是应该用在白依依身上吗,
“若是都由皇上说了算,当年朕也娶不到白老将军的女儿了,”西门显楚含笑握住白盏凤的手道,
白盏凤微顿,思绪一下飘到了年轻的时候,
西门显楚将白盏凤陷入回忆的神情看在眼里,对于她來说那是一个美好的过去,对于他來说那只是一场成功的算计,就因为他与先皇合演了一出戏,一个执意反对,一个固执要娶,备显痴心,才笼络住了白老将军的独女白盏凤的心,得到了其家族的大力支持,成了他的一支有力的后盾,替他清扫了皇叔一脉的障碍,保住了他们这一脉的龙位,
接连几天,西门昊与苏染画都住在明月楼,
苏染画可以安心的养伤,顺便看看这个朝代的书,给自己充电,
而西门昊则在暗中指挥着他的人,制造出一心搜找他的假象,迷惑西门易与苏洛城,其实已经将得力的人马用在查他们与江南那边的关系上,掌握了他们相互联络的整条线路,
但是,查鬼谷神医的事毫无收获,隐隐的查到一丝踪迹,都是数月之前的影子,似乎这个新的鬼谷神医飘忽不定,
西门昊倚着门框看着苏染画,一脸淡然专心致志的读着一本书,绝杀草的毒性又潜伏下去,身子似乎与平常无恙,
但是西门昊知道,绝杀草的毒还会不经意的复发,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照理说不会武功的人可以让毒性在自己的体内藏若干年,但苏染画是个例外,
或许跟她的经历有关,西门昊只能这样想,她每日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那绝杀草的毒性一定也不安生了,
苏染画瞟了眼门口的西门昊,默不作声的垂下头继续看书,
这几日可谓是过得风平浪静,虽然被困在明月楼出不去,但日子过得很舒适,而且小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被送到了这里专门服侍她,
“小姐,”小翠轻轻的叫了声苏染画,她原以为见到西门昊,苏染画会起身迎接,谁知竟是不闻不问,难得王爷带她躲在明月楼养伤,若是惹怒了王爷就不好了,
“嗯,”苏染画随口应了一声,还是沒有反应,
小翠有些为难的偷偷瞄了眼西门昊,不知他看起來平静的脸色下有沒有生气,
“你先出去,”西门昊走进门,对有些无措的小翠道,
小翠看了眼依旧毫无反应的苏染画,带着一脸的担忧,不得已的走出去,将门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