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同孟珙所预料的那样。
步飞这个人,或许没有什么惊艳之才,但是,这也是一个兵法扎实,中规中矩之人。
故而,既然决定了要对斛律光这支人马动手了,那他当然不可能真的让这一支兵马进入到望城之内,平生变故。
他不动手也就罢了,可如今,斛律光自己跑到了他两支兵马的中央,完全是自己自入死地,那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动手?
他只是稳健了一些,但却绝不是一个缩头乌龟。
而他都已经决定动手了,那么,当然要由他将这一份功劳拿下。这么大功劳,而且是能够轻松拿到手的功劳,他要是都能够拱手让人的话,那他从军的意义在哪里?
一旦让敌军进入到望城之内,此城虽小,但也好歹也是一座城,终归不如在平原上尽快将这一战解决。
故而,他也确实派出了轻骑,不为歼敌,只为拖延斛律光的行军速度,他则是卒领虎头山主力兵马步步压迫,同时,也等待着通城兵马杀过来,届时,才是到了正式发动总攻,前后夹击的时候。
前后夹击,令敌军腹背受敌,首尾不能相顾,顷刻之间就可将其消灭。
可他的大部队行至半路,通城的兵力还没有到达,他就已经收到了望城已经失守的消息。
至于斛律光这边,则是一路上且战且退,无心与步飞交手,一路上,向着望城的方向而去。
入城之后,斛律光并没有将所有的兵力都驻扎于望城之内,而是又点了一部分兵马,由孟珙带领在城外立下四寨,虽无奇险,却互为犄角,将望城护在中央。
一个小小的望城,根本容不下三万这么多兵马驻扎在此城内。这么一座小城,如果真的拥进去三万兵马的话,也太过拥挤了一些。如果真的将所有的兵马都集中在这么一座小城的话,他们反而守不了多长时间。
只有另立营寨,才有真正能够坚守的可能。
“汉”营之立,几乎是在步飞的眼皮子底下,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的,更加不是说立就立的。
不过孟珙将城中所有的马车、牛车一各式各样的车马集中起来,拉上沙包,以此建立防线,并以此为基础,以一种稍显猥琐的保守方式,一座一座地建。
在白昼的时候,敌将步飞不是没有尝试过出击,打断孟珙的节奏,但撞了个头破血流。
就在小城前的平原之上,双方进行了一次试探性的交锋,张奎领小股精骑出击,以乱敌阵,而斛律光适时大军出击,虽然是以三万抵五万,但却不落下风。
不过,考虑到通城的三万兵马即将到达,故而“汉兵”适时鸣金。
而等到通城三万兵马于傍晚抵达,步飞倒也没有急于趁夜色急攻。夜晚不利,他没有必要如此冒险。
然而,就在这晚上,张奎领三百轻骑袭营而来,可是,步飞很显然早就有所准备,故而,张奎并没有取得什么战果,甚至,他这都算不上是袭营,仅仅只是从步飞大营的边上晃荡了一圈,就直接调转马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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