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如意,先知为什么又要提醒她让她顺从母亲的意思?
还是说嫁了那个神秘男子后才过的不好?
郭圣通心乱如麻。
“桐儿——桐儿——”
母亲在叫她。
郭圣通急忙回神,应了母亲一声。
母亲道:“发什么呆呢?昨夜没睡好吗?一会吃了早饭消消食就再睡会。”
郭圣通摇头,又点头。
母亲见她精神不济的样子,便笑道:“用膳吧。”
又吩咐红玉去把郭况叫进来。
郭况早已经进来,正在外屋洗漱,听着母亲叫很快便进来了。
用过早膳后,雪渐渐停住了,郭况去了太学。
郭圣通今天不用进学,便留在母亲房里。
歇过午后,母亲在外屋理事,郭圣通在里间看书。
白雪纷纷,落地有声。
偶有人经过,踩得雪地咯吱作响。
母亲温柔平和的声音从外间慢慢透进来。
郭圣通只觉得心中温馨宁静之极。
她就在母亲房里这样混了一天,也不觉得无聊。
等着母亲理完家事进来叫她时,她才惊觉已经到了申时末。
她和母亲笑道:“这时候怎么过去的这么快,况儿都快下雪了吧。”
“是啊。”母亲点点头,望着已经长成如花少女的女儿又有了些感慨:“这日子哪天过的不快?一晃眼,我们桐儿都是大姑娘了。”
郭圣通怕母亲想起从前的事,尤其是想起父亲感伤,忙道:“一晃眼,阿母也还是个美人。”
母亲被逗笑了,“这孩子,什么时候还有了油嘴滑舌的毛病。”
郭圣通拉着母亲的胳膊不依:“我才不说瞎话呢,你叫红玉和绿萱说,我母亲现在走出去是不是还像个未出阁的?”
不说如平婉华和母亲年纪差不多上下,现在不也还没出阁吗?
就说刘旻今年才二十九岁,本就生的明艳,又保养的好,看着比实际年龄确实小上五六岁不止。
所以郭圣通这话也算不得夸张。
她说这话时理直气壮的。
红玉和绿萱都点头称是。
屋子里其他的侍女也跟着附和。
母亲就笑,“你们可真是说瞎话脸都不红。”
郭圣通不依,拉着母亲撒娇:“您怎么能这样,我哪说瞎话了。”
母亲又笑,她很喜欢女儿作小儿状。
她知道,孩子越来越大后,像这样和母亲亲近撒娇的时候会越来越少。
所以她很珍惜这样的时光。
屋子里气氛正轻松融洽时,郭况回来了。
他大步流星地跑进来,“阿母,阿姊,刘文叔来了。”
郭圣通和母亲都望向郭况。
母亲忙道:“人在哪呢?快请人进来。”
郭况点头,又解释道:“他是来致谢的,要我先进来和你们说一声。说没有拜帖就贸然拜访本就太过失礼,怎好直接到后宅来?”
母亲笑了,“这孩子,讲究还挺多。既是我刘氏族人,就是我的子侄,不用讲这些虚礼。快叫人进来。”
郭圣通瞧母亲嘴上是这样说,但心里到底还是因为刘文叔讲礼而高兴。
刘文叔很快就进来了。
他一进来便对母亲行了大礼,郑重其事地谢了母亲的借银之恩。
母亲还是第一次见到刘文叔,她和郭圣通一样,乍一见面也生出了几分惊艳之感。
这孩子生的太好了。
从前人说谁谁谁如何英武不凡,母亲见过后也觉得不过如此。
但刘文叔的确担得起那四个字。
一想到这也是刘氏血脉,母亲就对刘文叔更多了几分由衷的喜欢。
刘文叔又向郭圣通行大礼,谢过她的救命之恩。
郭圣通不肯受。
刘文叔坚持要谢,“活命之恩。若是不谢,吾心何安?”
郭圣通只得受了他半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