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都是经历过的。
这辈子闯得过去吗?
她不知道。
刚嫁刘秀时,她还天真地想着,她要面上和他恩爱,牢牢地把控住他。
可,怎么能划分清呢?
戏做久了,如何能不沉沦?
她在他面前越来越自在,想发脾气就发脾气,早就把要树立贤良温婉的目标忘在脑后了。
他比她想象的还要包容她,有时候她真的很想很想知道,他的底线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能对她这么包容?
因为她大舅是真定王?
可时至今日,他早就不需要借大舅的势了。
那是正如他所说,他是真的爱慕她?
爱慕——
她呢喃起这个词,心下悲喜不定。
他的确是这么说过,在娶她之前。
但郭圣通始终不敢轻信,她宁愿相信这是他的一时新鲜。
只是,这个新鲜劲有些久了。
那是真爱?
呵呵呵……
把真爱小贵人放在哪了?
也不知道她多漂亮。
想想前世废后时肯定精彩的很。
啧啧啧……
无端废元后,还不知道朝臣们要如何劝诫呢?
说不得,还有人要以死相逼。
但想必是没用的。
没想到啊,刘秀也有为红颜怒发冲冠的时候。
她知道自己现在很酸。
这种情绪真的不好啊,不好。
要是当年吕后也像她这样醋意满满,只怕是斗不过戚夫人的。
她也得收敛。
嗯,收敛。
无爱才是制胜法则啊!
“呀——”
刘疆见她一直出神,不满地大声呀了一下。
郭圣通终于回神,她抱起他举高:“你现在怎么一天比一天脾气大?你说你是像谁呢?”
她蹙眉想了片刻,迟疑地问羽年:“是不是有些像况儿……”
母亲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好,只有况儿是有些脾气的。
羽年道:“外甥像舅,婢子觉得有道理。”
说起郭况,郭圣通也是日夜挂心。
他现如今跟着邓禹北进长安,虽然捷报不断,虽然邓禹文韬武略是再稳妥不过的人,但她仍然担心。
反倒是母亲,写信来时提起况儿骄傲不已。
母亲说,她总算没把况儿养成纨绔,还能帮扶着郭圣通一点。
郭圣通如今也是做母亲的人,她明白母亲盼着况儿出息的心理,但与此同时,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母亲的重点是在后面那句话——能帮扶她。
她每想到这鼻子就酸,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抱着疆儿,响亮地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逗得他咯咯笑个不停。
他的笑容实在是太无邪了,如阳光般照得她心底通亮。
“夫人……夫人……”
一个小侍女顶着大太阳风风火火地跑来,远远地就喊起来。
常夏皱眉,回身就骂:“嚷什么呢?有没有规矩?小公子经得住你这么一惊一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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