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宴低头看她。
半晌,他还是拒绝了:“去德国吧!在那儿,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这辈子你都可以衣食无忧。”
秦诗意又激动起来,她闹着跳楼。
盛时宴脾气不好。
他不但没有拦,反而把她的头按在窗边,他的声音严厉:“跳啊,你最好真的跳,那样的话你就不用去国外了,也不需要自我折磨了。”
秦诗意颤着嘴唇,
蓦地,她扑进他的怀里。
她声音崩溃:“我不跳了!我不跳了!我都听你的,时宴你让我去国外我就去国外,我在那边好好生活……我不烦你,只是这段时间你陪陪我好不好,等我出院,我就让你回去,让你一直陪着她。”
她在他的怀里,哭得厉害:“可是我爱你啊!有哪个女人愿意将自己爱的男人推进别人的怀抱,盛时宴,你对我太过残忍!太过残忍了!”
一缕晨光,照在盛时宴的面上。
显得冷清。
他心里想,如果他没有结婚,面对这样支离破碎的秦诗意,面对生病的她,他想他应该会娶她吧!
跟爱无关,只是一份责任。
盛时宴权衡再三,他同意了,在秦诗意住院的这段时间,他陪着她。
等她身体好了,他送她出国。
等到天亮,他拨了孟烟的手机,电话响了约莫6秒,孟烟接了起来,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盛时宴轻声问:“是受凉了吗?”
孟烟没有出声。
盛时宴斟酌了一下说:“这周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不能陪你跟津帆……对了,上午的检查你别忘了做,你叫家里的佣人过来陪你,嗯?”
他总归心虚,语气温柔。
孟烟不想问的,她只是陈述:“你在陪秦诗意,是不是?这周都是要陪她吗?盛时宴,我不知道你跟她有什么过往,我更不知道你欠过她什么……但你好像忘了津帆是你的儿子,现在你的儿子还躺在医院里,今天清早起来,他就问爸爸在哪儿?”
“盛时宴,我能告诉津帆,爸爸在差点儿害死他的人身边?”
……
盛时宴握着手机,微微仰头。
他沙哑着声音说:“一周,只要一周,我就回来。”
孟烟语气薄凉:“随便你。”
她很快就挂上电话。
盛时宴心里生出怅然。但他想,等他回去好好地哄着,孟烟会理解的。时间久了,他们还是能和好。
至于津帆,
小孩子很快就会忘掉。
后来的一周,他都在医院,陪着秦诗意。
虽两吃同住,但他从未碰过秦诗意。即使有几次,她很主动地亲吻抚摸他,他都把她推开了。
他没有忘了,孟烟还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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