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年底,农历12月30日,阴。
小小的云城,并没有被阴沉沉的天所笼罩。与之相反,浓浓的节日氛围,包裹着一切,用一个个脆响的烟花爆竹,向旧的一年说再见。新的一年就这样拉开序幕,尽管有些阴沉,有些许寒冷,但还是满含希望的到来了。
叶晖感冒了,躺在床上,听着阵阵清脆的爆竹声,想象着以后过年的情景。尽管雨寒几次三番的邀请叶晖去他家,叶晖还是没去。节日的氛围那么浓厚,看着别人的亲人,怎能不想起自己的家人呢?
感冒正好给了叶晖不去的借口,一个人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用干,难得让心安静下来。叶晖享受着狂欢背后这孤寂的角落,享受着难以名状的孤独。
讨厌的感冒伴随着低烧,摧毁了叶晖想要的宁静。叶晖太清楚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件了,一般情况下不会随意发生罢工的现象。一旦罢工,那就别想在短时间内好起来。更可恨的是,只要感冒,吃什么药都不起作用,除非连续的打点滴。叶晖在枕边准备着一卷纸,随时擦着鼻涕。他觉得头好疼,脑袋里面似乎钻进什么东西一样,难受的要死。
透过玻璃窗,外面的夜空,被不断飞起的烟花点缀的异样美丽。叶晖喜欢看烟花,喜欢嘴里叼上一根烟,看烟花在夜空里爆开,画出一道道灿烂的痕迹。可现在,他只能躺在床上,听着声音,对着那耀眼的美丽叹息。烟花再美,终究只存在于瞬间。就像水木年华一首歌里的歌词:在最美的一瞬间凋落,你的泪也挽不回的枯萎!
嗓子又干又痒,奇怪的感觉折腾的叶晖无法安然入睡。这个时候,雨寒应该陪着妈妈看春节联欢晚会,母子聊应该还会聊起身陷牢狱的雨寒爸爸。而自己,却是没有任何希望的对抗着感冒。
叶晖将枕头竖起来,放在床头上,自己将身体靠了上去。他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浓烟呛的他剧烈的咳嗽起来。看来,平日陪伴他熬过一个个漫长的夜的香烟,也在向往着屋外精彩的世界。叶晖无奈地笑着,等不咳嗽了,又将烟叼在嘴上,吸了起来。
浓浓的烟雾从叶晖口中冒出,在空中幻化成一个个淡淡的圆圈,慢慢地飘散。而留在口中的烟气,却带着少有的辛辣,慢慢钻进肺中,在肺里闹腾着,变成更为剧烈的咳嗽。整个胸膛都觉得胀痛,一根烟抽完,叶晖觉得脑袋更加昏沉了。想喝开水,可火炉里的火早就灭了,只有越来越浓的寒气包围着他。叶晖将被子往上拉拉,盖住身体,关了灯,将自己置于无边的黑暗中。
“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叶晖隐约听到,又觉得是幻觉。这个时候,各家各户都团聚在一起,吃着水饺,看着电视,尽情享受生活的美好。谁会愿意跑出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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