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美丽的容颜下,总会多出一抹成熟。
“距离校董会开始还有时间,我们去喝一杯咖啡。”尹丽莎白说着的时候,昂热就已经为他打开了车门。
“谢谢您,昂热先生。”尹丽莎白说道,钻进了车内。
“这是绅士应该做的。”某个老家伙自诩道,同时看向路明非。
路明非见状,跟着尹丽莎白之后上了车。
车内很舒适,所有的一切都是定制的。
里面播放着钢琴曲《蝴蝶》。
“这是欧洲十九世纪浪漫主义音乐之一,也是我比较喜欢的一首。”尹丽莎白说道,“柔和的风飘出山谷,漫山遍野的鲜花和蝴蝶交映,像是绚丽多彩的绸缎,分不清花是蝴蝶变成了花朵缀在枝头,还是花朵生出翅膀飞了起来。”
“没想到丽莎小姐也是一位浪漫主义着呢。”路明非诧异道,“这和我印象中那些财阀集团和世家的掌权人有点不一样。”
“家族上的事情归家族上的事情,但这并不妨碍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追逐的是什么,不是么?”尹丽莎白侧着头朝窗外看去,
“但总有很多事情,会阻碍你去追逐的步伐。”
她的侧脸此刻好像有一丝落寞,像是有着积年的心绪潜藏其间。
这一刻,她仿佛不是那位人人敬畏的校董,也不是略带神秘,执掌欧洲辛迪加的大人物,而是一个有着重重心事的女孩。
风从半开的窗吹了进来,把她薄薄的黑色面纱吹起,露出她那长长的眼睫毛。
不过很快,她就把脸上的神情收敛了起来,又恢复了那优雅端庄的模样。
“你们在欧洲待几天?”尹丽莎白问道。
路明非看向了昂热。
“解决完事情,应该就会回去。”昂热平静的说道。
尹丽莎白点了点头,“只是,昂热,你想要摆脱秘党,可能并不会这么简单。”
昂热一直以来都是秘党选出来的代言人。
对于秘党来说,昂热很重要,但并不代表他们不能没有昂热。
而且,如果真惹恼了校董会,恐怕就是卡塞尔教工部那一大群家伙,都会想办法把昂热从校长的位置上撸下来。
校董会每年给卡塞尔提供巨额的资金,并不是白白撒钱的。
没有校董会持续不断的输入巨额资金,卡塞尔只会很快倒闭。
毕竟卡塞尔并没有自己的营收事业。
最多也就是曼施坦因教授们利用卡塞尔账上的资金在股票市场上炒炒股。
可巨额的资金并不方便操作。
在金融市场上,每进入一笔大额资金,就会第一时间被人盯上。
哪怕你是混血种,你在股票市场上也得守规则。
昂热笑了笑,“我知道,这不,我不是带了我最得意的学生过来了么?”
昂热说着,轻轻的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
路明非眼皮一跳,总觉得昂热不怀好意,“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看来你对路明非很有信心呢。”尹丽莎白轻声说道。
“加图索已经藏起来了,这是打破缺口的时机。”昂热的语气严肃了起来,
“秘党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秘党了,里面的老东西,腐朽,衰败,又滋生着日渐膨胀的野望。”
“丽莎,你会支持我吧?”昂热平静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