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点头,“我确实有了一些想法。
我与陆定远通信,他最后提到的位置就是这附近的崇县。
那地方比较特殊,是一个十分排外的宗教县。
如果陆定远他们从战场上被调包,又或是自己跑了,被人救了,崇县离这里这么近,总归应该有人看见。
不如我们先打入他们内部询问看看。”
娜性保镖皱眉,微微摇了摇头。
“这事不好办。
民风开化比较落后的地方就排外,对外人的防备心也强。
这种地方几乎家家户户都互相认识,但凡来一个外人,不到10分钟,整个县都知道了。
咱们想从他们那里打探出来消息,恐怕不容易。”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
赵强苦着一张脸,道:“我们老家那边就是这种状况,有外人上我们那儿偷孩子,公安没来呢,人都已经打死了。
有人来追责,就站出来几个老阿公,那么大岁数,别人想追责都没法追。
全村口径一致,咱们要是进去出了点什么事儿,怕是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他们只有一个连,100多人。
手上确实有枪有炮。
可是人家一个县至少有好几千人,宗族的凝聚力不可小觑。
真要是和他们打起来,胜负还真不好说。
夏黎对他们的担忧倒是没那么在意,咧了一下嘴角,回答的相当不怀好意。
“特事特办,特殊的地方还得用特殊手段才行。”
曾经她给陆定远出的那些馊主意,现在可不就有好多都能用上了吗?
几个人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夏黎身上,眼神带着好奇。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了大半宿,回去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部队里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几个对营长敬重无比,祭拜居然变成了守夜。
顾云逸察觉这事儿肯定有蹊跷,却并没有拆穿,一副插队过来的外人模样,全程随遇而安。
平英俊很快就派手底下的人,将崇县周围的状况全都排查了一遍。
夜晚,几人再次聚集到平英俊的帐篷里开小会。
几人围坐在一桌,赵强给在座的各位往行军水壶里加热水。
此时,平英俊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他语气沉重的道:“咱们的人在崇县附近盘查了一圈,整个县里十分封闭,消息都很少外露。
其余特别的事没查出来,只查出来成县里许多人都得了一种怪病,走着走着就会自己开始眩晕,甚至是晕倒。”
夏黎微微垂着头,双手伏在桌子上,用右手食指指节上下刮动自己的额头。
“知道有什么具体症状吗?”
平英俊摇头。
“不清楚,咱们的人和他们语言不通。
知道这件事儿,还是因为咱们有一个小战士在河边救起一个年轻女人,从她和她家人的表现中,才勉强得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而且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十分不好的噩耗。”
几人视线同时转向平英俊,一脸探寻的等他继续说下去。
平英俊表情凝重,视线在周围几人脸上扫过。
“米军在崇县外,西北方500米处,驻扎了一个连的军力。”
屋子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赵强眉头皱的死紧,声音里面有几分气愤。
“这崇县果然有问题!
之前咱们的部队和米军就在这里拉锯,结果现在咱们的人撤了,米军居然在这儿还有守军。
怕是崇县这边的人早就已经心向米国,故意与咱们敌对。”
他面色凝重地看向夏黎,语气带着几分愤慨的猜测道:“排长,你说有没有可能,咱们营长就是被他们给弄走的?”
夏黎听到这个消息,眉头也没松开过。
她微微摇了摇头,“可能性不大。
如果真的被抓了,人有其他用途,肯定已经被米军带走。
如果人没有其他用途,崇县是个宗教县,信奉的也不是什么邪教,应该不会留着陆定远在那放着什么都不干。”
杨姓保镖道:“无论小陆同志是否在崇县,如今有米军的大兵守在崇县附近,咱们想要打入内部都很难。
这事怕是得等着再叫来一些人,咱们再从长计议。
如果有必要,和越国官方商量一下,咱们帮他们清缴造反的地方县也不是不成。”
说到底,他们华夏是过来帮忙打仗的,而不是欠他们越国的人情过来还人情的。
让他们拼死拼活的帮他们干活,那就必须拿出应有的态度才行。
别说什么米军对他们加大输出,有一大半原因都在于华夏出了个雷空。
平时唧唧歪歪,但什么才是对越国真的好,他们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有本事就明目张胆的跟华夏说,不需要他们的增援。
看到时候越国政府害不害怕华夏在这节骨眼上撤兵,让他们彻底失去政权。
夏黎单手搭在桌子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击着桌面。
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表情,轻笑着道:“要不,咱们来一个以毒攻毒?”
在场其余4人:????
夏黎向来是个说做就做的人,当即把自己想出来的馊主意和几人说了一遍。
在众人一言难尽的表情下,她提议道:“明天赵强和两位警卫员跟我走,你们不会说越国话,干脆就装哑巴。
顾云逸会说越国话,人脑子转的也快,把他也一起带上。
连长你就负责打游击,尽量拖住米军两天时间。
期间不要让任何人有机会把我们在县里的消息传出去。
如果要是不敌,不用管我们,就立刻撤退,我们会想办法逃出去。”
几个人说定,纷纷回了自己的帐篷,准备第2天一早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