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还是老的辣,伊祁涧絾给唐尧狠狠上了一课。
非言一把将唐尧退到旁边喝道:“快滚,别在这里碍事。”
唐尧一怔,知道非言这是为了保护自己,可是以非言现在的状态恐怕冲上去就是个死,他身为非言的主人,身为土曜石的主人却没能为自己的古灵提供庇护和帮助,这是他的责任,他又岂能在这种时候苟且偷生。
“回土曜石里去,快点。”唐尧反而冲非言喊道。
非言一怔,他还以为唐尧会听从他的话逃跑,可没想到他居然留了下来甚至看起来试图要保护自己。
“你疯了吗,你和此等对手交手就只有死路一条,他杀你甚至不用十招。”非言严肃地说道,他没再开玩笑。娃
伊祁涧絾似乎对这种主仆间上演的表忠心的戏码有些厌烦了,他厌恶地说道:“别再继续这种虚情假意的戏码了,真恶心,我可以一起送你们上路,你们都得死。”
伊祁涧絾说完此话后正要出手,后方突然有大量毒虫袭来瞬间覆盖了伊祁涧絾的全身,这些毒虫全是剧毒之物,单只随随便便就能毒死普通人,而现在覆盖在伊祁涧絾身上的毒虫至少数千只,这个毒素的量足以杀死巨兽。
“你们快走,我会拖住老祖,给你们争取时间的。”散媓冲唐尧喊道,她终究还是为了唐尧向伊祁涧絾出手,这等于是选择背叛氏族,即便她是虫皇计划的核心人员在回到氏族之后还会会受到重罚。
“快走,我也不知道能困住老祖多久,我不会有事的,你快走啊。”散媓一边冲唐尧喊叫一边操控更多的毒虫扑向伊祁涧絾。
可还没等唐尧说话,伊祁涧絾的身上便燃烧起熊熊烈焰,毒虫在烈焰之中被烧成焦炭。
“我对你很失望,你终究难堪大用,要不是你还有那么一点价值的话,我早就杀了你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削骨剔肉。”伊祁涧絾在烈焰的包围下举起手,对着散媓轻轻弹了弹手指,下一刻一枚指甲刺入了散媓的肉中,数秒钟后唐尧看见散媓的身上爆发出浓烈的血雾,惨叫声环绕在石林上空。
散媓慢慢转过身来,血染红了她身上的衣服,顺着她的衣服边缘流了下来滴落在地面上,唐尧脸上的表情顷刻间凝固。
“快走,我让你快走啊……”散媓冲唐尧喊道,抬起流着血的手按在万毒盅上,打开了万毒盅相对比较上层的一格,一条血红色的蜈蚣从里面爬了出来,外形和冥海蜈蚣皇有些相似,可体型更大一些,而且全身血红,背部覆盖着一层甲壳,其上能看见类似血丝流动的痕迹。
“认真的吗,散媓,你要用血饮蜈蚣对付我吗,你可知道伊祁氏从上到下对血饮蜈蚣最了解的人就是我。”
说完此话,血饮蜈蚣以远超寻常毒虫的速度扑向伊祁涧絾,甚至无视了伊祁涧絾身上的火焰,一跃跳到了伊祁涧絾的身上,可下一秒却没有攻击伊祁涧絾,伊祁涧絾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血饮蜈蚣的脑袋,这条万毒盅内强悍的大毒虫居然亲昵地缠绕在伊祁涧絾的手指上,像是一个乖巧的宝宝。
“血饮蜈蚣可以杀死任何四段以下的幻师,而且不费吹灰之力,但需要以自己的血喂养,你得到血饮蜈蚣应该五年了吧,也就是说你以自己的血喂养了这条血饮蜈蚣五年时间,但这条血饮蜈蚣却已经二十岁了,前十五年可是我用自己的血喂养了它,你觉得它会攻击我吗?”
“可这也是我能动用的最强的毒虫,老祖,放了唐尧吧,我以后保证不会和他有任何瓜葛,我甚至……甚至愿意接受氏族的洗脑,我愿意忘了唐尧,忘了我离开氏族的记忆,愿意接受氏族给我脑子里安排的一切记忆,我什么都可以牺牲……只求你能放了他。”
唐尧傻了眼,伊祁涧絾也有些惊了,他看了看散媓,又看了看站在散媓背后的唐尧后嘲讽道:“看看你可怜的样子,躲在散媓的背后像是弱小的雏鸟,如果我今天放了你,你将来也不可能有任何大的作为,因为你永远是那个因为散媓而捡回一条命的可怜虫,至于你……你说的每句话都是当真的吗,你愿意接受氏族的洗脑吗?”
散媓郑重地点点头说:“我愿意,我可以接受洗脑,成为氏族摆布的工具,但您也必须保证从此以后氏族再也不会找唐尧的麻烦,不会追杀他,不会为难他……”
伊祁涧絾冷笑道:“如果你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那我可以保证,只要那小子以后不挡我们伊祁氏的路,他这条小命就可以活下去。”
散媓点了点头,她转过头来看着唐尧,除了脸之外全身的衣服都是血迹,她微笑起来,那个唐尧已经很久没见到的笑容带着血色刺入唐尧的眼中。
“这样我就不欠你的了,那个……葱油饼的情我还清了哦,以后……你要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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