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武者懂得察言观色,见得石淮刚刚神情犹豫,便道:“石哥,你在学院呆的时间久,大伙儿平日里也都愿意征求你的意见,你真的不知道点什么?”
石淮微微一怔,道:“我昨日见到了焦海棠焦训导,她曾经是我在外舍时的训导,我曾向她打听过咱们的武道修行教习是何人,她只是笑了笑说机会难得,让我回去之后好生向新来的教习请教。”
大病初愈的少年武者闻言不屑道:“嘁,啥就机会难得?也就是说还是个新人呗?要我说,若非这半年多时间咱们连一个正经的武道修行课教习都没有,只能让其他各房的武道修行教习轮流代课教授,以至于咱们的武道修行课程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始终不能一以贯之,无法系统的提升实战经验,这才是咱们戊房出不了高手,又在年初的两界战域试炼当中失败而归的根本原因!”
听得少年大声说“戊房出不了高手”,身担着戊房首席的严唯海脸色更差了,不满道:“我说汪晟林,你少说两句行不行,没人拿你当哑巴!”
不料严唯海不说还好,一说这叫汪晟林的少年语气更加不忿:“看看内舍其他各房,哪一房的武道修行教习修为至少也是三阶后期?甲、乙两房的武道修行教习王海薇王教习,那更是四重天的大高手!内舍八房排名前十的高手,光甲、乙两房加起来就占了五个。”
汪晟林越说越是气愤:“年初的两界战域试炼,也就只有甲乙两房的人最后全身而退,其他各房都各有伤亡,咱们戊房更是伤亡最重,整个戊房原本三十二个人,一下子死了两个,残了两个,还有两个重伤未愈,如今能聚在这里的二十六个,伤势初愈和仍有轻伤在身的恐怕又不止十个。等所有人恢复状态,恐怕又是十天半个月过去,与其他各方的差距就又会拉大几分。”
“要我说,咱们戊房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学院就是不重视我们,那新来的武道修行教习说不得也是胡乱派了一个过来应付差事。”
汪晟林这一番话,虽没有多少人开口应和,倒是说得戊房不少的少年武者心有戚戚。
“能说一说你们年初在两界战域试炼的经过吗?”
一道温和的声音突然从汪晟林的身后响起。
汪晟林一个激灵,他好歹也是进阶两极境的少年英才,事先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到身后有人。
不仅是他,此时在演武场二十余人散布,个人视线交错,却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汪晟林的身后何时出现了一个人。
汪晟林连忙转身看去,却正见得一个年纪看去比他也大不了击碎的青年武者,正负手站立面带微笑着望着他。
“你是谁?”
汪晟林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然后面带警惕的开口质问道。
与此同时,严唯海、石淮等几个戊房的二阶高手察觉到不妥,已经率先起身站在了汪晟林的身边,隐约间摆出了一个阵型共同面对眼前之人。
而其他一些修为尚不及两极境的少年,也纷纷向着几个领头二阶武者的身后汇聚过来,倒是没人在这个时候置身事外。
从始至终,那青年武者便面带微笑负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注视着戊房众生员的反应。
那青年武者站在众人眼前明明没有任何动作,然而却不知为何,戊房为首的几个实力最强的少年武者,在他目光注视之下却总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怎么来到这里的?”
严唯海前一步,站在了戊房所有人的最前面。
虽然个人实力在内舍八房首席当中垫底,别说排名连内舍前十都进不去,就是前二十都很勉强,使得严唯海一直觉得自己作为戊房的“首席”就是一个耻辱。
但在眼下一致外对之际,此人还是履行了作为“首席”的职责,挺身而出站在了戊房所有人的前面。
眼前的青年武者虽然面带微笑,然而一双眼睛却始终古井无波,然后开口道:“我叫商夏,便是你们新任的武道修行教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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