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芷心回过神,惊喜道:“你醒了?”
男人意识尚未清醒,只是感觉到什么绊到月退,动动脚,把裤子踢掉了。
两人紧-密贴-合着,他动的时候,结实的大长腿从她细腻的肌肤上压着滑过,安睡的细胞仿佛一下子被唤醒了,蹭蹭地升温。
就连那个她想偷看后来忍住没看的地方,也开始展示着令人吃惊的存在感。
晏芷心才想起,她和他是没有任何阻隔的“坦诚相见”。
给他脱完衣服后,她想找衣服给自己穿的,可他压得紧,她花了半天时间也没能让自己挪下床,也就一直没法穿。
如今他准备醒了,她也该起床穿衣服了。
不然,按这个男人困乏思睡觉,睡饱思那啥的习性,她今天就别想下-床了。
伸手正要去把男人掀到一边去,手就被半梦半醒的男人握住了,他的头在她的肩窝里蹭了蹭,大掌顺着她的手一直移到她的脸上,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耳畔,声音低哑性感充满磁性:“砚纸?”
手肘还不经意地压在她的水蜜桃上了。
压下来的力道有点重,她感觉又热又呼吸困难,扁着嘴去搬他的手:“干嘛?”
确认是她的声音,男人连双眸都不睁,顺着声音找到她的唇,没有任何犹豫地封住了,另一边手扣住她的腰,往上提了提。
晏芷心以为他只是想亲亲,按住他的手,想翻身下-床,身体就被挤开了。
随后毫无预兆地被尺寸大得过分的部位贯穿。
“啊——!”
身体好像一下子被撕成两半。
那瞬间的感觉,无比陌生,却又格外熟悉。
晏芷心没想到他会这么凶残,疼得泪水都涌了出来,用力去推身上的男人:“墨君霆,你个混蛋,你这是——”
***ian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她心底最可怕的记忆已然翻涌出来。
可怕的力量。
狂-野的姿态。
无法撼动的身躯。
在帝霆洲际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曾经度过一个荒唐的夜晚,她曾经被一个不知道姓名的男人用最疯狂最霸道,最猛烈又最紧密的方式侵略。
后来,他三番五次抢掳她。
她却不知道他是谁。
她愤怒过。
她恐惧过。
她不安过。
她也想过,那个男人有没有可能是墨君霆,却又觉得他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直到,现在。
直到,这一刻。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么清醒的情况下和他有这么(深)(入)的身体交流,而且是被他用这么粗暴的方式直接入侵。
熟悉的力道。
噩梦般的痛感。
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动作。
就连(埋)在体内的触感都一模一样。
一切的一切,都和记忆中最可怕的事情重合。
噩梦重现。
被贯穿的痛感像滔天巨浪席卷而来,但她却没有理会。
她的心比身体的痛感更让她难受。
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因为,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晏芷心无暇顾及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她用力抓住他的肩膀,从牙缝里问出一句话:“那一夜,在帝霆洲际酒店,是你(强)了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