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赵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许扶的脸色,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走到许扶面前站定了,再不敢似以往那样不请自坐。原因无他,光为了钟氏背信,大张旗鼓地把想和阮家结亲的事情闹得人人皆知,他对着许扶就直不起腰来。
“坐。”许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指指面前的椅子。赵璀身上还穿着绿色官服,额头上微微见汗,显见是刚散值就匆匆赶了过来,他这个态度,多少让许扶心里舒服了些,但不够,远远不够!
赵璀见许扶不怒不暴,心里反倒有些不安,见腊月送了热茶过来,赶紧起身接了茶壶亲手替许扶倒茶。
许扶却不要他倒,反而轻巧地夺过了茶壶,稳稳地替他倒了一杯茶,平平静静地道:“还是我来才是正理,不然可是轻狂了。”这话可以理解为两个意思。一为他是民,还是前朝余孽,丧家之犬;赵璀是官,两朝不倒的宦门子弟,不敢不敬。二为他是主,赵璀是客,不能不敬。要往哪里想,端看此时的情景和心态了。
若是往日,赵璀才不争这个,二人是知己好友,过命的交情,谁来都一样,坦然受之。今日他却是受不住,尴尬地道:“五哥……”剩下的话却是说不出,只能噎在喉咙里,然后化成各种委屈和无奈。谁会想到短短几日功夫事情便闹到这个不可收拾的地步?那日知晓张仪正威胁之语,他便去打探父母的口气,父母双亲都只说再等两日看看,他不担心父亲,只担心母亲。但钟氏惊怒之后却迅速镇定下来,反过来安慰他说总有办法解决。他虽不尽信,但便是谋算也需时间,谁知钟氏却不给他任何机会,快刀斩乱麻地瞒着家里人迅速作了决断,待他知晓,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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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璀听出许扶语气有松动,慌忙坐了。他与许樱哥的亲事虽然不曾正式下聘,但两家老人也是见过几次面,他母亲同姚氏说过,他父亲更是明明白白地同许衡提过,相当于是过了明路的。如今却闹到这个地步……不要说张仪正捣鬼威逼什么的,无论如何总是自家人做得不地道,平白叫樱哥受了侮辱,但凡有点血性,谁能忍得住?以许扶的性情,若是换了其他人,被弄死都是有可能的。便是温润大度如许衡,今晨早朝时遇到他爹也是不顾而去。两家人,多年的交情,这便要绝交了。
想到这里,赵璀暗里把钟氏怨了又怨,看向许扶的目光中多了一层真诚:“五哥,任你怎么恼小弟都行,这事儿不是小弟所愿。”
许扶静静地听着,回了一句:“当然不怪贤弟,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当然是作不得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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