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三哥,你刚才说,头领们都走了?”其中一个大汉边吃边卜卦问道。
“是啊,都走了,从教主到护法,好像就留一个刘堂主在家,剩下都去京都了。”冯老三大嚼着烧鸡,笑嘻嘻应着。
另一个大汉回头扫了一眼水牢深处,低声问道,“那里面那人怎么办?教主不会真不管了吧,那可是亲儿子啊?”
冯老三翻了个白眼,无所谓的耸耸肩应道,“那谁知道了,许是教主儿子太多,不差这一个吧。”
“胡扯,教主就这一个儿子!难道你又在哪里听说什么闲话儿了?”
“哈哈,我可没听说。这都是头领们该操心的事,咱们不过吃好喝好,看着那人不跑就成了。”冯老三含糊岔开话头儿,笑道,“一会儿咱们兄弟再赌两把?”
“好啊,看我不把你裤子赢过来!”
“哈哈,兄弟你能把小桃红的裤子赢来才算厉害呢。”
大汉们哈哈大笑,不知是那烈酒实在够劲儿,还是得知头领们不再难得放松了心神,三坛子酒下肚儿,居然各个都歪在桌子上睡着了。
那冯老三趴在桌子上足足一刻钟,待得确定身旁再无动静,这才慢慢抬起了头。眼里精光闪烁,哪里还有半分醉态。他试探着挨个拍了拍众人,末了才悄然走到门口小声学了三声鸟叫。
很快,一个身着黑色衣裤,脸上也蒙了黑色面巾的高大男子就闪身跳了进来。冯老三也不多言,伸手指了指水牢之内就警惕的守在了门口,生怕有外人突然闯进来,发现他的大秘密。
那黑衣人点了点头,迅速走进了水牢深处。
白衣这些时日被浸在水牢里,虽说没有缺了吃食,但被割断的脚筋和后背的肩上却是不可避免的开始腐烂,他静静靠在木栅栏上,感受着后背的蛆虫在蠕动,自嘲自己时日无多,心里不知是悔还是恨。
他后悔的并不是与父亲刀剑相向,只是事先没有好好安葬了母亲。如今他困在这里,母亲不知被草草埋在了哪里。不过也好,许是再有一晚,他就能去陪伴母亲了。即便是他残废了双脚,母亲想必也不会嫌弃他。他唯一遗憾的,就是不曾杀了那人,不曾把他那些龌蹉又足以被千刀万剐的秘密公布于天下。他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人身败名裂,可惜!
不知是他烧得迷糊了,还是死前出现了幻觉,他突然觉得好似有人在冷冷望着他。他无奈笑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冒着风险来探看。
不过,这感觉过了很久还没有消失。他猛然睁开了眼睛,盯着身前那半张露在黑布外面的脸孔愣了好半晌,才哑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黑衣眼里闪过一抹莫名的光,低声笑道,“我?介于人间和地狱的一个复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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