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盼盼床位边,“我找了这里厨房的阿姨借个厨房用用,因为外面做的都没有妈咪做的香。”
习俊枭对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粥赞不绝口,“真的不错,我看你改行做厨娘算了。”
盼盼得意洋洋地替母亲说:“叔叔,你有所不知,我妈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设计媒体连维修都会,全能型的,是做老婆的首选。”
雏雯雯屈起手指,敲击下他的小脑袋,这个儿子一天到晚跟个月老似的,整天帮她搭桥牵线,生怕她孤独终老。
习俊枭若然笑笑,“盼盼真的非常了得,嗯,我吃饱了,剩下你吃吧。”
雏雯雯盯着碗底那半碗,奈何不过肚子饿了,不知道吃不吃好,习俊枭识相地对着盼盼说:“盼盼,看到你没事就好了,叔叔有事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盼盼笑嘻嘻诶,此时不凑合更待何时呢?马上催促母亲,“妈咪,你快送送人家。”
雏雯雯站起身子,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她不知道把人杀死多少次了,幽怨地跟着习俊枭走出大门,碍于孩子的面,她没有多说话,走在荒凉的走廊上,她缓缓开口:“谢谢你,今天救了盼盼,也对不起,误会你了。”
习俊枭恢复淡然的样子,他不太爱听客套的话语,“我已经听你说两遍了。”
只是有许多疑问没有解开,想要问明白:“听盼盼说,你已经离婚了。”
她点点头,“很多时候婚姻不能代表什么。”
她觉得她的婚姻都是不存在的,从来都是以目的为前提展开的,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正常联姻。
习俊枭不明所以,误以为她对婚姻是无所谓的,总是弄不清楚她的内心,难道她是那种可以随意舍弃随意拾起的人吗?他不言不语。
快要走出走廊的时候,雏雯雯停住脚步,“七年来,你发生过什么事情?”
习俊枭继而接着走,装作听不懂,她不放弃,拉住他的手:“习俊枭,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你不是林枭,你是习俊枭。我们曾经沧海桑田你忘了吗?我宁愿相信你死了,也不愿意接受你不认得我,别走,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习俊枭咽下口水,黑漆漆的走廊上只有他们两道光,格外宁静,表情都凝固住,“或许我是你口中的习俊枭,可是我忘了。”
雏雯雯放开他的手,从后背搂住他的熊腰,柔软的胸脯靠近他的后背,双手搭在他的胸前,习俊枭望着那双小巧而细长的手,紧紧握住,清晰可以听见她嗯嗯哼哼的声音,她颤抖的声线,“枭哥哥,没关系,我会帮你找回记忆的,你有家,有兄弟们有妹妹有我,还有盼盼。”
他转过身来,捧着雏雯雯精致的脸蛋,突然间,对她没有抵抗力,沦陷在她的温柔中,她戳中自己的内心,七年的漂泊,漫无目的的追求,找寻真相的铺垫,最后只是想要一个家,想要清理下伤害过他的人,更想要整顿好这个地方。
雏雯雯比起之前,已经无所畏惧,大大方方地踮起脚尖,对着那两片薄唇吻去,吻去那些年的伤痕累累和如今的疲倦怠惰,走廊里四处感到芳香流溢,那是爱的力量,微风轻轻拂过他们的俊脸,发丝随风飘舞,情感的升华是如此美妙。
难舍难分之际,两人看着对方,雏雯雯抚摸着他的侧脸,深情地说:“枭哥哥,明天来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