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是为了逃避原来不如意的生活,才逃到海外。为了能够生存下来,拼命讨好主子欢心,拼命秀忠诚。”
“他们偏执认为,只有主子高兴,他们才有机会继续活着。所以就产生了贬损自己原来的出生之地,抬高国外主子地位,以此博得主子开心,赏赐给他们更好的生活待遇。”
“这类人是典型的奴才心理,叛徒行径。”
“哪怕我们现在生活好了,有了翻天覆地变化,可他们依然不认可,思维始终停留在自己编出来的梦境里。”
“殊不知,在外国人眼里,即便获得了身份,依然融入不进他们的圈子,得不到认同。”
“想来,这些人真是可悲可怜又可恨。”
“金依梦也好,朱光荣也罢,都属于这种人,具有很高的代表性。”
沈放保证的说:“朱光荣一事,我们会着手调查。对了元朗,你有没有眉目?听说你们就要和本格公司谈判,会不会他就隐藏在谈判团队之中?”
厉元朗实话实说,“我在拿到本格公司谈判人员资料时,特意关注了那名翻译,可他不是朱光荣,一点都不像。反而有个人,让我产生过一丝怀疑。”
“你说的是谁?”
厉元朗手指头又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出一个人名。
沈放对这个名字很陌生,在厉元朗提醒之下,他开始注意起来。
就在二人说话当中,响起一阵敲门声,廉明宇在门外高声说:“你们去准备吧,要快。”
他是故意这么说话的,实际上在提醒厉元朗和沈放,他到了门口。
他越是这样,厉元朗反倒继续刚才话题,没有停止。
以此显现并无背着廉明宇的意思。
“我让他们准备几样小菜,弄了一壶烧酒,我们边吃边聊。”廉明宇坐下后,慢悠悠说道。
接下来的气氛相对轻松,主要还是围绕厉元朗遇到的危险,各自阐述见解和意见。
厉元朗没有多喝,却聊得透彻。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钟了。
白晴听到厉元朗冲澡声音,迷迷糊糊走进浴室,说道:“聊到这么晚。”
厉元朗边冲澡,顺势把今晚谈话情况告知给她。
白晴倚在门口,抱着胳膊说:“其实发生这件事,让我们被动的上了船。原本不想和谁发生针锋相对的冲突,现在也不可能避免了。”
厉元朗转过身来,白晴会意的往他后背涂上浴液。
冲洗完毕,厉元朗擦着身子说道:“冲突早晚都得有。我们有了证据,就握有主动权。上船是被动,划船时我们就有了主动,所以,胜利永远属于我们。”
白晴则担忧的说:“可这种胜利是建立在你的危险之上,还是没有的好。”
厉元朗的手搭在白晴肩头,安慰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还说好呢。”白晴手指尖指了指厉元朗胸口的伤疤,“差点要了你的命。”
厉元朗傻傻的笑了,还活动着双臂,做出一个健身动作,“你看我现在恢复多好,几乎和正常人一样了。”
“你正常吗?”白晴挑逗道。
“正不正常的,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你真讨厌!”白晴娇羞的依偎在厉元朗怀里……
张寒启每天吃过晚饭,都要在家附近的林荫小道上散步。
毕竟八十多岁了,身子骨一天一个样。
早睡早起,少吃多运动,对他非常重要。
别看张寒启年岁这么大,可依旧精神头十足,面色红润,头脑清晰。
身板挺直,走路带风。
一左一右两名工作人员陪同,观察这位曾经久经风霜的矍铄老人,心中感慨万千。
离开京城搬到自己家乡居住,张寒启熟悉这里的山、这里的水,甚至这里的空气。
仿佛回想起昔日一位意气风发少年,登上北去列车,踏入京城那座高等学府,奋发苦读五年后,从此步入仕途。
算起来,在江浦市工厂里担任技术科副科长,一直到现在,过去快有六十年了。
六十为一甲子。
那天在和长子张至宝说话时,张寒启无意中提起这事,张至宝还建议说,到时候把全家所有人都召集来,好好给爸爸过一个从政六十年的纪念活动。
他结过两次婚,生有三子三女,加上孙辈重孙辈,共有五十六人。
要是都到齐的话,这栋大宅子可够热闹的了。
张寒启现在就怕寂寞,儿女孙辈都不在身边,老伴也早在前几年去世。
虽说这里住着工作人员,终究不是家人,他总能感觉到孤独、冷寂。
正在边走边寻思,办公室主任急匆匆迎面走来,低声说道:“首长,天河同志就要到了。”
张寒启突然驻足停下,白眉一皱,他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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