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在平壤城内,可有遇到什么麻烦事,需要本王出手的?”李玄直接出口问道,不过没等崔恭铭几人回话,便直接摆了摆手说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本王出手的,出去找到郑孚,告知郑孚便可!”“是,大王!”崔恭铭几人连忙行了一礼,便走了出去。“呼……”走出大殿,崔恭铭与石昌四人都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随后,互相对视一眼,苦笑一声,朝着守在远处的郑孚走了过去。而在大殿内。李渊则是看向李元景。“此人,你准备如此处置?还是留上几年,等到他给你多敛上些钱财之后,再一举将其拿下?”“阿耶……”李元景没想到李渊会这般问他,不由脸色一惊,下意识的有些尴尬。虽然恼怒于刘宗信那厮竟然敢借用他的名义,从平壤城内那些富商权贵手中巧取豪夺。但是,每个月的一万贯钱,对于李元景来说,可是一笔心动不已的巨款。以前,放在他还是大唐亲王之时,有着朝廷发放的俸禄,他倒是不愁吃不愁喝,每个月综合下来,也有着数万贯钱。但是,来到高句丽后,除了他在大唐的食邑,朝廷只给他发放之前三成的俸禄。而他不仅多了两万兵将,还有一大堆的官员要养活。每个月,平壤城与周边四城最多收个四万多贯钱赋税。但是,仅仅养活下面的那些官兵,就可以花的差不多,根本给他剩不了多少钱,甚至有时候还得倒贴他这个大唐亲王的俸禄。现在,他王宫里面的那是奢饰物件,还有那些美妓,都是刘宗信进献给他的。要是让他自己去买,恐怕一个美妓都没钱去购买。所以,内心深处,李元景还是觉得,刘宗信对他还有些功劳。李渊没去理会,继续说道:“但你要是舍不得这么快就将其拿下,那你便得保证,此僚每个月私留的那一万贯钱,不是用来收买麾下的将士,甚至是你宫内的那些侍卫!”听此,李元景脸色一惊。此地远离大唐,周边又都说了一些世家之藩国。而他仅有两万兵将,五千亲卫。要是刘宗信此厮要是将他这两万五千兵将都给收买,他这平壤王还不如一介囚徒。而要是将其杀掉,他又于心不忍!“只是阿耶,刘宗信此僚并未做出对孩儿不轨举动!”“那你欲待如何?”李渊看了一眼李元景,缓声问道。“回阿耶,孩儿想将其派回长安,又或者让其解甲归田!”李元景缓缓说道。“你现在也已经是一位藩王,想怎么处理臣下,便自己处理。”李渊说道。其实,在李渊心底,刘宗信的过错也没那么大。主要是,那些高句丽猢狲在他心中,根本不能和唐人相比。只是,一个竟然欺瞒自己君主,想要与自己君主平分钱财的臣子,还是一个手握兵权的武将,已经不能留在君王身旁!“多谢阿耶!”李元景连忙对着李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随后,便朝着外面喊道。“李诚何在?”“李诚参见大王,不知道大王有何吩咐?”很快,李元景的王宫侍卫统领李诚,便走了进来。“本王令你带人,去将刘宗信唤来!”李元景沉声道。“属下遵令!”李诚心中一禀,恭恭敬敬抱拳行礼,便亲自挑选一众心腹,往宫外走去,一刻钟之后。李诚便带着一个浓眉大眼,面容憨厚老实的汉子,走了进来。“末将刘宗信拜见大王!拜见太上皇,拜见太子殿下,拜见晋王殿下,拜见卫王,诸位郎君!”见完礼,李诚便看向李元景。只是,让他意外的是,今日的李元景神色有些不对。“刘宗信,本王想知道,你每个月借用本王的名义,从城内的那些富商与去权贵手中,能收到多少钱财?”“这……”刘宗信一怔,随即便苦笑一声。“大王都知道了啊?”“你这厮好大的胆子!”李元景满脸怒色,“枉本王对你如此信任,将整个平壤城城防之事交于你,你竟然这般欺瞒本王!”“大王恕罪!”刘宗信眼中并没多少惧怕,而是满脸无奈的拱手行了一礼,道:“大王,其实并不是属下有意要这般做,而是属下一众弟兄们跟着大王千里迢迢来到高句丽这般荒凉之地,既然不能享受我大唐的繁华,那便应多赚些钱财,好补贴家中。”“本王给尔等发放的军饷不够?”李元景怒声道。“大王恕罪!”刘宗信苦笑一声,“大王,我等这些兵士每个月才一贯钱的军饷,吃吃喝喝一下,就剩不下多少。想要给家中老父母补贴,又能有多少呢?”李元景沉默了片刻后,再次缓声说道:“此事,尔等为何不告诉本王?”“大王,您所治理的城池便只有这般大,每月有多少进项属下也知道。就算是告知您,您又变不出钱来,甚至还可能不让属下对那些高句丽猢狲那般严苛!”刘宗信道。“所以,你将你所截留的那些钱财,都分发给了麾下兵士们?”李元景缓声问道。“大王英明!”刘宗信很是光棍。“你个混账玩意!”李元景一脸气急。“你可知,仅凭你这私自给属下兵士发放钱财举动,便有收买兵士嫌疑,任何君王都不能容忍这种将领存在?”“属下对大王的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还请大王明鉴!”刘宗信脸色大变,连忙说道。“哼!”李元景冷哼一声,“一会,本王会派遣一个都尉前去。你收拾收拾,带着你的家眷,跟随太上皇回大唐去吧!”“大王?”刘宗信一惊,“大王要赶属下走?”“哼,你的罪行放在何处,都是死罪。带着你的家眷,滚回大唐,不要本王再看到你!”李元景愤愤道。“属下遵令!”看到李元景的神情坚定,刘宗信无奈凄苦一笑,对着李元景再次拱了拱手。“属下会回老家安业县,日后大王若有所驱,尽管吩咐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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