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这一夜,他们醉了,醉得深沉;这一夜,他们不谈功名,只忆旧时;这一夜,他们笑着笑着便沉默了;这一夜,他们举坛畅饮,如往时潇洒不羁;这一夜,夜也随他们醉了,醉在如梦彼年……
“你们怎么来了?”第一剑看着站在大厅内的两人,他居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这两人就站在了他面前。
“不止我们。”是非眼睛往上翻了翻,“凡音呢?”她这次过来真的不只是为了玩乐。
“不在这好几日了。”第一剑抬头,“你们真是好兄弟,刚离开就想着再聚了。”
“那她去哪了,与言哥哥吵架了,言哥哥也真是的,怎么能任由她不管呢,她一个女子在外多危险!”是非不由为雪凡音抱不平,说着便欲往行宫外寻人。
“都跟我来。”第一剑懒得与是非多说,只不过是非到处瞎找,别到时雪凡音没找到,自己先丢了,东方辰言与雪凡音估计还得找他麻烦。
是非转身,对着第一剑就是一顿数落,“你这个人真是的,明知道雪凡音在哪,还不告诉言哥哥,就知道让人干着急,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路。”是非吩咐起第一剑倒也自然。
第一剑不愿与是非计较,一个眼神也没给她,就往前走了,他们爱跟不跟,反正到时也怪不到他,他提醒过了的。
是非虽然碎碎念了一路,可还是乖乖地跟在第一剑身后,是材从来拿是非没法子,也就任由她念着,第一剑比东方辰言还要面瘫,也不指望他会发表什么意见;倒是跟在他们后面那人,几次想冲出去捂上是非的嘴巴,以前也没发现她这么念叨。
“第一剑,你不是带我找凡音的,找他做什么。”是非随着第一剑进了一座院子,大厅赫然坐着东方辰言,是非大失所望。
东方辰言皱眉,是材摊了摊手,对于是非不经大脑的行为,他很无奈,却无力阻止,“非儿,你找凡音有何事,与我说便可。”东方辰言心想,也没得罪是非,怎么今日见他是这态度。
“言哥哥,你还有心情在这院子里闲坐?”是非见一派悠闲的东方辰言气不打一处来,夫人都跑了,他居然还能坐得住,“不对,你是不是在这院子了藏了什么人?柳燕尔,对,这院子你定是为她建的,方才所见池边柳树就是你们的定情物,言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对得起凡音啊,虽说三妻四妾也是平常事,可你这么快见异思迁就不对了……”是非尽情发挥着她的想象,不见一旁的第一剑憋笑憋得脸都红了,没办法,东方辰言那越来越黑的脸,让第一剑不得不暂时顾忌一下他的心情,还是别放肆地笑为妙。
第一剑憋得辛苦,东方辰言一眼看穿,他几次欲开口,都被是非抢先一步教训,忍无可忍,直接打断了是非的话,“你们哪只眼睛看到燕尔在这院里,非儿依你所言,这与柳字沾边的都是本王的女人了?”东方辰言承认是非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一棵柳树还能扯到定情信物,这样让雪凡音听到了,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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