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敌方也有修炼高人,这种刺探行为也同样凶险,若是不慎触及禁制,引起敌方高人察觉,那便要面临多方围杀,等闲修士也不愿犯险。
“这是贫道探查到的乱党布防要地。”太霞道人取出一幅舆图,上面星星点点写满小字。
罗希贤接过仔细端详,指着其中一处问道:“秀宁川一带为何会有这么多兵马?那里不是因为地裂,方圆数十里杳无人迹了么?”
“骠骑将军有所不知,自从那赵黍投靠了赤云都后,便在各地开坛行法,将地裂重新弥合、化消浊气。”太霞道人言道:“贫道趁着他行法完毕后,曾到其中一处查探,发现大地不仅恢复如常,而且生机恢复、百草滋长,只要稍加开垦,恐怕又是良田万顷。”
罗希贤听闻此言,与妻子辛舜英对视一眼,脸色凝重,问道:“那赵黍……真能做到这种事?”
“不会有假。”太霞道人思忖片刻后言道:“这赵黍所施展的科仪法事极不寻常。据贫道所知,科仪法事无非调摄一时天地气数,久旱求雨、久雨祈晴。
哪怕是天夏朝的赞礼官,每年辅佐皇帝的郊祭,也是迎请五方五气,以求安定宁和。但赵黍如今行法,却是直接改易天地气数之序,实在大大超出贫道预料。”
“改易天地气数之序?”罗希贤怀疑自己听错了:“这种事果真能够做到?”
太霞道人解释说:“自从东胜都剧变后,山崩地裂,浊气冲天,天地间气数之序已然大变。这不是一时风雨变化,即便修为法力再高,也不可能彻底扭转。国中各处地裂,我们也只能设下禁制加以封堵,已经散逸流行的浊气,我们不可能消弭化解。”
“但赵黍就是做到了。”辛舜英神色肃然。
“对。”太霞道人点头道:“贫道猜测,或许赵黍在科仪法事上已有超越赞礼官前人的见地,已不能用常理揣度。”
罗希贤问道:“那道长觉得,要如何对付赵黍?”
太霞道人微微一怔,露出几分难色:“这……骠骑将军实在是高看贫道了。”
“东海之中人才济济,道长何必自谦?”罗希贤语气中带有几分催促。
“贫道可以试着去请几位闭关隐修的同门前来。”太霞道人言道:“但是如今的赵黍,并非寻常手段能够对付,正面斗法恐怕要付出惨重代价。”
罗希贤则说:“本将军会做好安排,就先劳烦太霞道长奔波了。”
与太霞道人告别之后,罗希贤脸色铁青地扶额沉默,久久不言。
“你打算怎么办?”辛舜英坐到一旁问道。
罗希贤揉着眉额说:“没法办,我看太霞的样子,仿佛死而复生的不是赵黍,而是梁韬。他刚才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几乎都在吹捧赵黍。尚未真正交锋便士气尽丧,我还怎么指望这帮东海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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