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息片刻,郑思远疲惫不堪地问道:“赵执事,这阵式……”
“先停了吧。”赵黍挥挥手,一直御使阵式运转亦是大耗心神。
撤去阵式护持,赵黍也不顾伤势,赶紧出去照看众多兵士,并且安排给伤者包扎救治。
“赵某承蒙诸位及时救援,多谢了!”赵黍感激万分,朝众兵士深揖拜谢。
“赵长史不必如此!”有兵士说:“蛮子杀上门来,
我们怎能坐视不管?”
“就是!若非赵长史,我们早就累死在矿洞里了!”
“我们这帮弟兄都是犯了国法的充军刑徒,就因为赵头儿赏识,如今才算活出个人样来!”
“跟九黎蛮子拼了!”
赵黍看着上千名兵士或站或坐,面对众人投来的敬仰目光,他一时间找不出恰当言辞。这群坚毅朴实的汉子,几个月前还是受常人厌弃的刑徒,被当成可以使唤的卑贱奴仆,没想到如今却是他们拼了命般来救自己。
赵黍暗暗下了决心,战事过后一定要上书,为这些刑徒兵争取减罪赦免,哪怕此举一定会引来诸多猜忌,甚至舍了贞明侯的身份地位,自己也务必做成此事。
“赵长史!”一名斥候快马赶来:“井边坛那边忽然有大水涌出!”
“哦?我这就过去。”赵黍随便整理一下衣物,其他兵士也都纷纷起身,伤者甚至不顾自身伤势,在同袍战友扶携下,上千人浩浩荡荡前往井边坛。
等赵黍来到井边坛,就见梁韬投下符篆的那口井汩汩冒水,积水流得遍地都是,如同过去井塘涌泉的状况,不太寻常。
“没理由啊,地脉早已梳整妥善,按说不会再有此等涌泉。”赵黍来到法坛上,先是略带警惕地望向南方,张端景将巫真逼到极远处,想来南土妖神已经计穷,自己此时行法召遣吏兵,应该不会再有危险了吧?
思来想去,赵黍让鹭忘机在不远处抚琴布阵护持坛场外围,自己再焚符划界,抬手按上灵文神铁令,决心一探地脉。
……
角虺窟中,梁韬抬手一递,手中天星摇落剑轻易贯穿坚岩之躯,剑气冲荡,如云雷振响,凛凛青芒照得窟中时暗时明。
从容抽回剑器,丰沮十巫其中一人生机尽失掉落窟底。梁韬回身俯瞰,鹰眉隼目冷意逼人,淡淡说道:“第五个。”
在梁韬眼前,是周身鳞片崩断掉落的妖王角虺,以及缺了一臂、面带剑痕的巫罗。
“我说过,会让你们尽数伏诛于此。”梁韬轻抚剑脊,剑上星斗光辉似游鱼绕指,灵动鲜活,玄妙非凡。
“丰沮十巫所谓神魂不灭,并非是你们修为有多高明。”梁韬语气饶有兴致,就像看着不断挣扎的蝼蚁:“说到底,不过是一缕顽固执念,你们早已不是最初的丰沮十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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