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梁韬的质问,赵黍一时沉默不语,他暗中询问灵箫:“事已至此,真元锁就在眼前,我该怎么答话?”
“你随便几句就能应付,却偏偏来问我。”灵箫直言道:“你试探梁韬不够,还要来试探我?”
被点破用意的赵黍无言以对, 自从瀛洲会后,赵黍对于灵箫的来历便有几分猜疑,只是一直按捺不提。
如今梁韬拿出真元锁,却说出与灵箫完全不同的来历,怎能让赵黍不起疑心?
要么是梁韬故意说谎,引诱赵黍出言矫正, 如此便不免有所暴露。要么灵箫从一开始就瞒着自己, 其言不实。
更糟糕的情况, 则是这两个可能同时存在。
“国师大人。”赵黍无奈,开口说:“我自认也算修仙之人,有心寻访仙真,这不足为奇吧?”
梁韬一笑:“在你面前便是当世仙真,除了崇玄馆,你还要去何处寻访?”
赵黍也不掩饰:“国师大人,你确有仙家境界,但非我所乐见。何况以我过往的所作所为,也注定去不了崇玄馆。”
“说出这番话,可见你不是真正的修仙之人。”梁韬端详着真元锁:“你心心念念要讨回这玉琮,还直接应下我的请托,想来此物关联甚大。以你这个人的性情,不像是为了自己,倒像为别人讨要。”
赵黍对于梁韬能够料中此事并不觉得意外, 真元锁落在他的手中,其中妙用如何,自然比赵黍更加清楚。
“只是希望国师大人遵守诺言,在我布置完科仪法事后, 便将玉琮归还。”赵黍确实计穷了,话说至此再无可言,真元锁近前眼前,抢又不可能抢到手。
梁韬指头轻动,直接收走桉上酒坛,真元锁也在他翻掌间消失。
“你应当知晓,我在蒹葭关曾投符设禁。”梁韬直言:“蒹葭关是华胥国南境地脉交汇之处,但气机时而郁结不散,致使井塘涌泉。你打算如何处置?”
“井塘涌泉,想来是地脉与水脉交错,地脉气机满溢,便催动水脉喷薄。”赵黍忽生一念:“我倒是可以尝试梳整地脉,将其部分气机疏散而出,顺势点化灵穴,再设坛场安镇地脉。”
“那你来处理此事。”梁韬起身言道。
“等等!”赵黍开口叫住对方:“这种事可不容易,梳整地脉的法事还需要灵材为引,我虽然身为金鼎司执事,但取用灵材都要记录在桉,不可能为了帮你布置科仪法事而徇私!”
梁韬一抬眼:“怎么?好趁机开口索要灵材?”
“你要是不给, 我也办不成事。”赵黍直言:“梳整地脉、安镇气机,起码要三十斤黄舆浆, 拳头大小的丹山月魄石,布阵所用的昆仑玉也少不得,先来一百斤。其余零碎,等我到了蒹葭关勘察仔细了,再跟你说……哦,姜茹要养伤,我届时要找谁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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