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老夫人当即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打断了余氏接下来的话。
“你身为卿国公府大夫人,凡事皆要先想到夫家,处处以夫家为重,雪儿的情况你自己心知肚明,还是不要学着余家做些捏着鼻子糊眼睛之事。”
余家家主明明生存艰难,还仗着余贵妃在后宫中处处招摇,打肿脸冲胖子的将流水的银子送给余贵妃,到时候没有银子难保不会找余氏这个外嫁女帮衬。
且不知一个没有子嗣的嫔妃,如今再得宠,等到新皇登基又有什么用?!
“母亲慎言,”
余氏气的脸都红了,定是卿耀宗将雪儿怀的是宋一城骨肉之事告诉的老太婆,才让她如此挤兑自己。
“我妹妹可是贵妃,现在皇后娘娘已经不在,这皇宫中除了太后娘娘便是余贵妃最大,母亲莫不是对皇上有什么意见?”
老夫人也不甘示弱,“我一个老妇人哪里敢对皇上有意见,但做为大夫人的你也要好好想想清楚,到底是余家的外嫁之女,是卿家的媳妇,你的一切都是耀儿带给你的。”
卿耀宗见二人越说越口无遮拦,当即挥手,让卫氏和巧儿带着众人先离席,整个院中只有他和余氏以及老夫人三人。
“母亲只是就事论事,你何必动不动就提及圣上,卿家若是倒了,你这个大夫人就有好处?!”
卿耀宗这段时间本就被巧儿迷了心窍,余家明里暗里的问他借了不少银子,再加上卿致远和卿洛雪两个不争气的子女,让他对余氏很不满意。
无论如何,老夫人也是卿耀宗的娘亲,余氏竟然敢对母亲不敬,就是余氏的错。
“老爷,”
余氏说着,掩面而泣。
“我们余家曾经帮过老爷那么多忙,一朝落没,老爷便看不起,可妾身一直帮老爷打理着府宅,雪儿到底是老爷的骨血,是从妾身身上掉下来的肉,她现在三皇子府中日子过得艰难,妾身心里难受。”
卿耀宗看着余氏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不免又难受,到底是这么多年的结发之妻,余氏并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又出生名门,在京城贵妇圈中也有不小的威望,身为国公的他需要这么一个助力。
“好了。”
卿耀宗的声音不由软了下来,“母亲也是刚刚从锦州回来,担心雪儿罢了,我们只是在想办法解决此事,而不是责怪是谁的责任,且说说此事到底要如何解决才好?”
余氏听出来卿耀宗并没有跟老夫人说雪儿的事,心里的不舒服稍缓,又哭着抽泣着,柔声道:“妾身一介妇人,没有主意,一切听从老爷和母亲的。”
“内宅之事,还是我们内宅妇人办的好。”
见卿耀宗生气,老夫人也不敢再接着挤兑,只能稍放缓语气道:“听闻卿梦迟已经嫁入九王府颇得九王爷宠爱,雪儿都已经怀了三皇子的骨血入府,还只是个侧妃,怕是不中用了,现在朝中就九王爷和三皇子最为炙手可热,妍儿和瑶儿都不小了,也该考虑她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