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庭彬,没想到你还挺贪慕虚荣,想买假货也不看看牌子,克亚莱的表你买得起吗?没这个资本还整天学别人,真有意思……”
唐辰茂皮笑肉不笑道。
邵庭彬动作顿住,眸光总是阴郁幽深,像把刀,盯着面前的人。
“什么克亚莱?没买过,别没事找事。”
“砚哥刚戴了这表没几天,你转头就戴上了,学人就学人呗,也不挑个现实点的,这块表全球限量十块,七百万,你有这个钱?”
唐辰茂的语气包含鄙夷,显然对邵庭彬这种学人精的行为很看不上眼。
“我再说一遍——”邵庭彬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黑色腕表,声音生硬:“我不知道你说的牌子,更没、买、过。我妈送我的东西,轮不到你在这说三道四!”
“连你妈都扯上了,买假货还不让人说……”
挺多人都对买假货这种行为看不上眼,指指点点的说了几句。
“你们懂什么呀!不知道真实情况别在这乱说。”柒安说。
“小学妹,我们也没说假话啊。”有人道,“为你对象出头?”
“是真的。”
平静有力的声音落下。
现场有一瞬寂静,所有声音都消了音。
连邵庭彬瞳孔也微缩了下,不可置信的看向说话的人。
裴绪砚居高临下的看着邵庭彬,单刀直入,问了句:“你哪来的?”
唐辰茂觉得荒谬:“砚哥你说什么……”
柒安脑瓜子都嗡嗡的,睁圆眼睛看着裴绪砚,满脑子都是钱,全是钱在飘,个十百千万,七百万……
这事,估计连当事人自己都不相信。
但是裴绪砚更不可能为邵庭彬听说话。
邵庭彬沉默片刻,摘下了腕表:“说了,是我妈送的,只是高仿而已。”
“你在质疑我的眼光?”
很多事情轻易串联到一起,裴父买下来从未戴过的表,邵庭彬身上的七百万,裴绪砚原本只是以为裴父跟邵向露近几年搞到了一起,但是现在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问题,并且产生了更为可怕的猜想。
邵庭彬跟他同岁啊,说不定还是同父异母。
他妈的二、十、一、年、前!
那边,滨大校长正在跟裴恒交谈,姿态谦卑。
宁城最着名的企业家出现在滨大,不少大学生都新鲜的看过去,又好奇又崇拜。
江远金融公司百年基业,可谓以一己之力撑起了半个宁城的经济发展和繁荣景象,同时在海外领域成就不凡,旗下无数分公司开到国外,在华尔街也有一席之地。
像裴绪砚这样的身份,说是宁城太子爷都不为过。
裴夫人看到裴绪砚,兴冲冲的走过来:“绪砚!”
“妈。”裴绪砚强压下心中的火气,“你怎么过来了。”
“你爸要给滨大再捐栋图书馆。”尚琰想让父子俩缓和关系的,美眸看到旁边的邵庭彬,挑眉。
“庭彬?真巧,我刚在校外还看到了你的母亲。”
邵庭彬身体僵硬,喊了句阿姨。
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愤随着尚琰的到来变得更加微妙。
裴夫人不经意间滑过邵庭彬手中拿着的格外眼熟的手表,愣了下,半晌道:“庭彬这表不错。”
裴恒注意到那边的动静,眼睁睁看着三个人站在一起,陡然想到什么,心底咯噔下。
裴绪砚也看到了他,笑意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