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这么麻烦,裴绪砚当初打死都不说。
“原来都是两年前的事了啊……”
关玥楠喃喃,可是她,一直记得,她不甘心,突然冲上前想要抱住他的脖子吻他!
声音哽咽极端。
“今年是第三年了,你拒绝我的第七次,我做的还不够好吗?还是我不够放得开?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今晚就去开房——”
他们相对站在外面的台阶上,教室里不少体育生都伸长了脖子往外看,舞蹈生还在跳舞。
恰好是一个芭蕾的fouette,最中央的女孩子穿着一身洁白的芭蕾服,单足立地,趾尖旋转,转身的一刹那恰好从干净的窗外看到两道身影,一高一低。
微风和煦,树影错落。
距离近到像在接吻。
雪白芭蕾裙摆飞扬,带来旋转的风,一圈、又一圈,视线缭乱模糊。
窗外的朝阳灿烂。
裴绪砚脸上的表情却很冷,柒安看到他推开了面前的女生,也在那一刻,他抬起头来,视线相撞,转瞬错开,再旋转。
芭蕾无声。
那一瞬间,男人的眼神似初见在树荫下的签到处那般,放浪又深邃,绝对深度中夹杂着最高的轻蔑**。
他在看她。
隔着一扇透明的玻璃窗,裴绪砚毫不留情推开献身的人,有所感应的,桃花眼微眯了下,直视着窗内翩翩起舞的白天鹅,数十圈的高难度旋转,垫起脚尖,纤细的腰,拉伸出脆弱易碎的线条,清冷纯欲,轻易勾起人的破坏欲。
雪白的裙烙在裴绪砚的眼中。
他就那么看着中央的女孩,侧脸淡淡,对关玥楠说:“看到了吗?我喜欢那样的。”
关玥楠怔然,表情奇怪的静住,看向窗内的身影,刚好一滴泪,淌过了下巴。
裴绪砚说完,眼皮也没抬一下,径直越过她。
她连开房都说了出来,在他面前放下了最后的尊严,可他还是不肯多看她一眼。
关玥楠紧盯着裴绪砚的背影,声音微微发颤:“我今年生日很快就到了,裴绪砚。”
“你过来行吗?只要那天你来,我以后就再也不缠着你了。”
他没回头,摆了下手:“没时间。”
关玥楠突然崩溃,大喊道:“就一天你都空不出来?!我给了你两年,我就要几个小时还不行吗!”
她喊完,蹲在地上,眼泪淌过下巴,身体跟着抽泣,呜咽着哭了很久。
“我没有任何义务陪你。”
低沉声音落下。
那人踩上台阶,在她面前蹲下,手中多了罐刚从小卖铺买回来的冷冻可乐,凉意从指尖升起,态度明明白白,将一包纸巾轻描淡写的放在她身旁,一字一顿。
“也不可能喜欢你。”
他回了教室。
只剩下关玥楠还在那哭,脚下是孤零零的纸巾。
怎么会有这种人,他根本看不起她,拒绝的不留余地,纸巾也不过是高高在上的怜悯。
关玥楠这么想着,用尽恶毒的心思揣测他,最后又抓紧了纸巾,哭花了妆。
今年根本……根本不是第三年。他永远不知道。
她会让他在生日当天过来的。
她会让他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