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凶狠,二月突然突袭西梁北部边境,国土被进犯,帝王如何能忍?
朝堂为此争论不休,目前还没有出战领兵的人选。
“皇上,万万不可!”丞相摸了摸白胡子,站起身来阻拦,他年逾七十,一把老骨头,身上是常年堆积的威亚,眉眼布满褶皱的深沉,那双精光的眼睛不似其他老者般浑浊,“此事非同小可,顾飞白一个黄毛小儿——”
“你可领命?”梁帝无视了所有人,眼神锋利,紧锁着顾飞白。
顾飞白惊喜不已,直接跪下:“微臣愿意!”
她正愁该如何绕过皇后一族的阻拦,重振南宁王府,打瞌睡的时候帝王就送来了枕头,无论这是不是陷阱,顾飞白都得跳,尽力一博!
“那就这么定了。”梁帝眉眼舒展。
张丞相不赞同道:“皇上,南宁世子从未上过战场,这一战又过于凶险,应为黎民百姓负责,派出合适的人选,更何况世子万一伤着,伤心的可是南宁王!”
口口声声,都是为百姓和顾飞白着想。
可是顾飞白知道,他们只是怕自己立了军功,查出当年父亲在战场被害的证据,报复丞相府。
她低着头,遮住眼中恨意,悄然看向苏卿安,嘴角又流露出点笑意来,跟对方眨眨眼睛。
这画面放到别人眼底,便是,南宁世子又又又对昭宁公主情根深种了!
梁帝坐在高台上,闻言瞥了张丞相一眼:“爱卿忘记飞白的父亲是谁了?”
“虎父无犬子。”梁帝,“顾飞白,朕要你令击溃匈奴,你必须做到!”
顾飞白沉着道:“微臣愿立下军令状,一年之内,让匈奴再不敢靠近西梁国土半步!”
“子恒,你怎么看?”梁帝话锋一转,毫无预兆指向太子。
一面是舅舅,一面是父皇。
皇后脸色微变,心中为苏子恒掐了把汗,皇帝一直忌讳一家独大,这种事回答不好,恐生嫌隙。
苏子恒顿了顿,面对所有人的目光,余光瞥了张丞相一眼。
张丞相对他微微摇头。
苏子恒抿了下唇,垂下眸,恭敬对父皇说:“父皇亲口点将,定能让西梁大获全胜!”
暗中看向顾飞白和苏卿安的眼神却有些冰冷。
梁帝对这句话,也没表现出什么愉悦的情绪。
此话一出,直接拦死了其他人的话,梁帝也无意停留在这个话题,眉眼始终高深莫测。
皇后看着帝王的侧脸,不清楚对方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预谋,无论是哪种,都让她觉得心寒,暗中给哥哥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以后再说。
张丞相做罢,深深看了一眼顾飞白。
贵妃娘娘摆弄着自己的指甲,脸上笑意真切了些,总之皇后不高兴,她就高兴了!
“来,姐姐,今儿是我的生辰,陪妹妹喝杯酒吧。”
皇后勉强喝下。
贵妃心里愉悦的哼着歌,转瞬看到自己那个坐在下面威武雄壮胡吃海塞的大块头儿子,再看看皇后家里修长伟岸的太子,顿时笑意消失,已经想好回去改怎么收拾这个不争气的逆子了。
四皇子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悄悄看了看母妃。
啊!
好可怕!
他连忙奖励了一个大鸭腿安慰自己,吃的满嘴溜油,不忘想——这鸭腿真好吃,一定要给母妃和卿安妹妹一人留一个。
贵妃看他还在吃,气抖冷。
吃吃吃,吃不死你!!
“对了,今天没看到苏茉欢啊,你那个妹妹。”顾飞白想到什么。
“她生病了,没有来。”苏卿安语气平淡。
顾飞白皱了下眉,欲言又止,中途离开了大殿,出去溜达醒酒,结果还真碰到一个宫女,央求她把杏仁酥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