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投法现在真的要没头发了,他颓废很久,突然从地上坐起来。
“别叫救护车了。”梅投法面无表情,脸上的神色有些诡异,被刺激到黑化,沧桑点了根烟,“叫那个什么?慕斯娱乐吧,天凉了,慕斯该破产了。”
这注定是个不眠夜,而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不过刚刚开始。
深灰色的天空接近于黑,风雨欲来,狂风乍作,像是深不可测的漩涡将人席卷淹没,预示着更大的未知的风暴。
练习生宿舍中灯火通明。
由于节目组没收了手机,练习生并不知晓外界愈演愈烈的舆论。
“黎安,你回来啦?”袁诗兰主动跟她打招呼。
江黎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点头,拿起牙具和路痴虞舒去洗漱间洗漱了,宿舍中只剩下了袁诗兰一个人。
袁诗兰看了看四周,终于有了动作,起身将宿舍的门锁上,然后开始翻找江黎安柜子里的东西,心跳声剧烈跳动,不知在期待或害怕着什么。
终于在抽屉中的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中,找到了眼熟的白天鹅标志。
她立刻打开!
银白色的手链静静躺在盒子中,光泽流转着清澈!
袁诗兰将手链取了出来,做贼似的揣到口袋中,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
这时宿舍的门把手忽然往下压去,发出细微的声响!
门外的人发现锁了门,开始敲门,声音好听,有些冷。
“谁在宿舍?开门。”
是江黎安!
袁诗兰心头重重一跳,连忙将盒子合好放了回去,确认一切跟之前没什么两样,才匆忙关上抽屉,却没注意到自己衣袖上的纽扣不经意间脱落,一同砸在了装置手链的盒子中。
她深吸了两口气,神色如常的去开门。
江黎安正站在外面,看到袁诗兰:“你锁门干什么啊。”
“换了身小衣服,不好意思。”袁诗兰柔柔的笑。
江黎安没说什么,走了进来,将漱口杯以及毛巾放回原处,懒洋洋的倒在床上,想着想着,眼睛偷偷弯了起来,怎么也遮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她将发烫的脸颊埋在柔软的被子中,脑袋里一遍遍想着白天的事。
沈清濯……也没那么讨厌嘛。
袁诗兰坐在江黎安的对面,视线长久停留在女孩的身上,滑过她空空如也的手腕,不由攥紧了口袋中的手链,棱角处的尖锐硌的手指生疼。
袁诗兰感觉不到似的,状似无意间问了句:“黎安,你昨天晚上去哪了呀?”
路痴也意识到这问题:“是呀,我一晚上没见着你。”
江黎安总不能说跟沈清濯一起出去,扯了个理由:“我哥来探班。”
“你哥怎么会过来啊?你们都干嘛了?出基地了吗?”袁诗兰追问。
江黎安说:“我们去拯救世界了。”
路痴:“哈哈哈哈哈哈哈。”
虞舒也微微动了下唇角,转瞬又恢复了平常高冷的模样:“你早点睡,省着明早又赖床。”
袁诗兰抿了抿唇,心中诸多疑惑,到底是没再问,又想起江黎安的家境,养猪和在工地打工……
就算有钱,也是暴发户吧?一身铜臭味。
好恶心啊!
袁诗兰嫌弃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