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
最后,余宜终于说出了谢洵满意的数字,他勉为其难的点头,修长手指轻飘飘的拍了拍红色衣袖,矜持贵气又散漫的冲孟棠安抬了抬下巴:“你去扶她。”
“啊?”孟棠安愣住。
谢洵蹙眉,显然对孟棠安的反应很不满意:“难道你还想我亲自动手吗?”
男人身形修长挺拔,那身红衣更衬着潋滟风流,像谁家鲜衣怒马的郎君,皮肤很白,眼睫纤长,华靡勾魂,骄矜傲气。
貌美又娇气,脾气不好,也就只有那张脸能看。
孟棠安心里下了结论。
走上前,将余宜扶起来。
“谢谢你们。”余宜露出一丝笑。
孟棠安也不知道她开不开心,总之银子是如流水般的没了。
余宜给他们指路,山路雾气缭绕,远处看不太清。
孟棠安扶着女人的身子,脑袋忽地一阵晕眩,不知是怎么回事,最后是脚踝处传来的阵痛令她清醒过来。
压下恶心的感觉,看向旁边隔着一点距离的身影,想问什么,又见徐北侯一脸漠然,最后还是闭了嘴。
“怎么了?”余宜体贴的问。
孟棠安面不改色的摸了摸余宜的手,摇头温婉道:“没事。”
一声轻嗤似有似无的落下,飘散在空气中。
谢洵走的不疾不徐,在山路也如行平地,长睫微垂,目光扫过孟棠安有些怪异的步伐,在她被囚服遮住的脚踝下停留了两秒,很快移开。
走个山路都能扭脚,果然是个废物。
也就这点用处了。
他漠然的想,也没有上前扶一把的意思。
一间木屋出现视线中,围了小院子,有些破败。
“这就是我家。”余宜松了口气,“我爹还没回来,你们先在这休息休息,爹爹会感谢你们的。”
“水在那里,你们渴了可以喝。”余宜交代完,处理伤口去了。
孟棠安也不知狩猎场的剧情会发生什么,胸腔有些闷,是种不好的预感,在木屋里看了一圈,扯了扯谢洵的袖子,小声问:“你不觉得她可疑吗?”
谢洵似笑非笑:“你真聪明。”
“……”
余宜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他们,招呼道:“别站着,坐啊。”
谢洵淡淡的打量了两眼桌椅,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孟棠安就知道什么意思了,直接从他身上取出锦帕,擦了擦凳子:“可以坐。”
谢洵目光沉沉:“那是我的帕子。”
“怎么了?”
“很贵。”
“……”孟棠安憋半天,憋出来一句,“它已经发挥出它的使命,该英勇就义了。”
谢洵冷笑一声:“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孟棠安生气了,不想理他,自己坐在凳子上,小幅度的挪了下脚,瞬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闷声:“那你别坐了。”
孟棠安居然敢跟他耍脾气?
谢洵感觉不可思议,是他对她太好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他冷着脸上前,直接把人从凳子上扯起来,力道不轻,没什么顾忌。
孟棠安被弄得有点疼,眼眶都红了一圈:“你干嘛?”
谢洵向来没有怜香惜玉的心,看在她是个病患的份上没惩治她的冒犯已经是极限,自个慵懒懒的坐在凳子上,长指轻叩桌面:“擦都擦了。”
孟棠安手指扯着一方锦帕,不想和谢洵说话,自己擦了擦另一个凳子,坐了下去。
余宜忍不住笑了一声,好奇问:“你们是夫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