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在水面上一抹，一小股水从池子里腾起，形状如同透明的芯片……腾到半空后，猛地炸开，大部分变成极细的水雾，小部分的水滴四散飞溅，又重新落入池中。

约翰长长叹了口气：“那时我后悔，非常后悔，为什么不睡了她？之前的克隆体被毁灭时，知道我会一直记得她们的，她们死的时候，我和她们就没那么遗憾了。”

何凝烟翻了翻眼珠子，搞了半天，还是睡与不睡的事情。

约翰转过头，话语带着少量清酒味道，轻轻飘入耳朵里，痒痒的、暖暖的：“我不想你成为第二个她，就连温暖都没得到，就灰飞烟灭……我的味道真的很好，非常的好，会让你暂时忘记所有烦恼，非常非常的开心和幸福……”

声音越来越轻，红润的嘴唇越靠越近，当约翰正要舔上何凝烟耳垂时，整个人又飞了。

人当然是被打飞的，何凝烟小手指掏了掏发痒的耳朵，见木桶里还有两碟小食，就全部倒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站起来，根本看都不看飞回来，腾空在旁边的约翰。

“洗完就去睡！”打开一个结界，走了。

从结界里出来，何凝烟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长裙，结界的一头是卧房。

在结界没关闭前，约翰也进来了，此时他穿着一条白色飘逸长裤，上身是同样材质的白色大V字长袖衫。但这个“V”也开得太大了，都快开到腹部。，有意无意地露出大片胸。因为布料很薄很飘逸，身材在衣服里若隐若现。

约翰看了看房间一角有一本巨大的书，走过去看了眼：“管理员手册，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就放在这里积灰？”

“很重要吗？”何凝烟很是佩服这个大骚包，穿着遮挡住几乎全身的衣服，可就能穿出很浓的暧昧味。就连赖在房间里找的话题，也是如此的特别。

“一般都是由系统直接输入成为管理员的芯片里，这书更加全面点，相当于证书般的东西，只给高层管理员。”约翰转过身，慢慢走过来，光着脚，走在地板上，款款而来的样子，很飘逸、很潇洒、很帅、也带着浓浓的骚：“或许只是让你认为自己是真的，毕竟你的名字没在管理员名单里。”

走到何凝烟身前，手指试着去撩何凝烟的黑发，但何凝烟躲避开了。

约翰也却一把搂住了她肩膀，低头轻语着：“当然，那些克隆体都没出现在名单里。她们都叫何凝烟，有一半的人认识我，将当时在查尔斯那里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可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真的记忆调取后植入她们的记忆中。”

何凝烟微微皱眉，双手顶着约翰的肩膀，隔开一定距离：“有什么办法能知道，这记忆是自己的还是植入的？我的记忆应该是不能更改的。”

约翰还在努力让她明白，她也是这些克隆体之一：“不能更改，但可以植入、催眠，方法很多，就是为了让你们以为自己是真的。只可惜克隆体越来越少了，因为金能分辨，没必要再制造新的，除非养着也是养着。”

“别废话，有没有办法区分！”何凝烟不耐烦地问。

约翰撇了撇嘴：“我没办法。”

何凝烟直接抽出一只手，旁边打开一个结界后，一脚将约翰踹了进去：“我要睡了！”

约翰在结界里喊：“不要我陪吗，我会暖床，会按摩。”

“会死吗？”何凝烟没个好气地直接将结界关闭掉，躺上了自己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