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一将目光移向那位死者完全被鲜血染红的胸腹部位:
“从入刀的角度,还有凶器的长度来看....这一刀应该是割破了心包膜导致下腔腔静脉破裂,进入右胸腔刺穿肺部,最终引发失血性休克致人死亡。”
说完这些,林新一又直接总结起线索,把案件过程复盘还原了一遍:
“根据已有的线索推测,凶手很可能是在站台等车时,见到为了化妆而独自进入卫生间的死者。”
“因为死者穿着时尚、打扮精致,看起来像是有钱人。”
“而卫生间正在维修无人出入,比较适合作案。”
“所以凶手临时起意,悄悄跟在死者身后进入卫生间,准备从背后攻击后颈将死者击晕,再从她身上抢劫财物。”
“但是...死者却并没有像凶手想象的那样容易击昏。”
“死者不仅没有昏倒,反而还清醒着准备呼救、甚至是反抗。”
“这让凶手非常紧张——因为外面就是人来人往的站台,如果闹出动静,他马上就会被人发现。”
“所以,为了及时控制住局面...凶手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短刀,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一刀刺入了这位女士的胸膛。”
林新一深深地看了那位惨死在血泊中的女士一眼:
“就因为这么简单可笑的原因...”
“一个年轻的生命逝去了。”
案子见多了,总会让人感叹生命的脆弱,命运的无常。
铃木园子感受到了林新一表现出的那种物伤其类的感伤,也不由变得安静下来。
但是,在短暂的安静之后...
“等等...”
铃木园子蓦地反应了过来:
“这些和工藤刚刚讲的差不多吧?”
虽然讲述的方式不一样,发现的途径也不一样,但林新一现在说的内容无非就是把工藤的推理又重复了一遍。
甚至,有些地方他还没工藤说的详细。
比如说,工藤还通过血指印和小血滴确认了凶手戴着乳胶手套,知道凶手在杀完人去了那个厕所隔间,把手套给冲进了马桶。
相比之下,林新一的推理更着重于还原死者生前经历的细节,讲述死者遭受的痛苦,但是...
一番讲述下来,那个最关键的问题始终没有得到解决:
“到底该怎么锁定凶手的身份呢?”
铃木园子疑惑发问,而工藤新一也就此投来了求知的眼神。
“很简单。”
林新一回答得很是轻描淡写:
“凶手沾到了死者的血,找到那个身上沾血的就行了。”
“这...不太可能吧?”
工藤新一马上就提出了异议:
“现场并没有遗留什么衣物,说明死者穿着他行凶时的衣服就直接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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