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平安过去了一天。琴酒躺在陌生的休息间里,享受这难得和平的日子——因为根据他的估计,很快,不和平的日子就要到来了。由于昨天,公共厅被他和安高斯特拉弄得一团糟,一向喜欢宅在公共厅的伏特加没了容身之所,只能随便选了一件狭窄的小休息室,宅在里面继续干活。——其实伏特加并没有什么任务要做,但……他毕竟是个‘程序员 网络工程师 软件设计师’……就算没有维护工作需要伏特加来完成,为了保证备战状态,他也得每天自己给自己生产一些工作。毕竟俗话说得好:代码这东西,一天不打手生,三天不打全忘。伏特加在自己的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打代码;贝尔摩德也卧在临时休息室里刷刷邮件,看看剧;琴酒则在自己的房间里摆烂,什么都没干……就在这静谧的时刻,又有人骚扰过来了。在琴酒听到自己房间门被人踹了一脚的第一时间,他立马睁开惺忪的睡眼,一手伸进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黑盒子,甩手就朝门口扔了过去。“喂!琴酒,你——敲你丫的琴酒!!”一脚跨进门来的安高斯特拉话还没说话,下意识伸手接住了这个小黑盒子。看到上面快速闪烁的红点,他直接爆了粗口。“嘭!!!”下一秒,黑盒子顿时炸开,里面的火药跟安高斯特拉来了个亲密接触。不过好在,这个小黑盒……也就是迷你炸药的火药量少得可怜,只是让他的脸全被熏黑罢了。伤害性不大,侮辱性还是有点强。琴酒打了个哈欠,看向一头乌漆麻黑的某安酒,困倦的眼里嫌弃,“你又来做什么?”昨天拔了他两次电视插座,今天又来搞什么幺蛾子?“……咳咳咳!他娘的,琴酒你果然有病啊!”安高斯特拉咳呛了两下,瞪了一眼琴酒,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把脸擦干净,“我是来告诉你,那个女fbi没抗住。”琴酒起身的动作一顿,“死了?”安高斯特拉收起手帕,“没有,毕竟留着也确实是个不错的诱饵。”琴酒微微提起来的心又稍稍落了回去,不过面上是看不出分毫的,表情冷淡依旧:“那你指什么?”“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哦,你还不知道吧?昨天审问的那个。”安高斯特拉上下扫视着琴酒,“格伦茨,那家伙可是个催眠师,那个女fbi可扛不住他的催眠。”“……催眠?fbi应该会有对于这种东西的抵抗训练,你确定可靠么?”琴酒挑了挑眉,提出了适时的质疑,“而且催眠拷问出来的东西,你怎么检验它的真实性?”“你过来听听看就知道了……叫那个贝尔摩德也过来。”安高斯特拉没有正面回答,“还有,琴酒。”“什么?”“你不冷吗?这里可没开暖气。”琴酒:“……?”他默默低头看了下自己**的上身,又看了看盯着他猛看的安高斯特拉,问出了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今天几月?”安高斯特拉歪头:“一月啊。”琴酒:“……”好,好得很。看来他又要去重新巩固背诵一下日历了。“所以你不冷吗?”“不冷。”不仅不冷,琴酒反倒还觉得这种冰凉凉的温度格外舒适。安高斯特拉若有所思:“你有感知觉障碍?”琴酒脸一黑:“滚蛋!”……基地,最深层。琴酒穿戴好衣帽,拽着贝尔摩德和伏特加坐在了一扇透明的玻璃窗前。这个玻璃窗是单向的,他们能看见里面的场景,但里面的人看不见他们。而此刻,玻璃房当中,身上满是血污的朱蒂被绑在审讯椅上,头颅低垂,胸膛的起伏略有些微弱。被安高斯特拉交到这里的人不多,就只有琴酒自己、贝尔摩德还有伏特加,外加跟安高斯特拉形影不离的安德卜格。审讯的内容不适合太多人知道,只叫这么点人也合理。“你说的人呢?”等待了一会儿,琴酒只是干坐着,略有些不耐烦的出声。“别急,马上来。”安高斯特拉靠在椅背上,“格伦茨还要去打印已经录好的口供跟现在做个对照……看,这不就来了吗?”在安德卜格后半句出口的时候,琴酒就已经把头转向入口,目睹了一个看上去十分斯文且年轻的成员从阴影中走出,手上还拿着一些资料。“几位大人,久等了。”“不久,不久……格伦茨,把东西给他们看看。”“是。”这个叫格伦茨的成员日语有些蹩脚,但还不影响交流,就是看上去有点内向。在得到安高斯特拉的指令后,他默不作声地将文件发放给琴酒等人。琴酒是第一个拿到文件的,随后才是贝尔摩德,安德卜格和伏特加两个跑腿的倒是两手空空。不过……琴酒刚拿到手,习惯性的就把上面的内容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上面的内容让他的心脏多跳了一下,又听到身旁一下子粗重起来的呼吸声……暗道了一声不妙,琴酒表面上并没有任何波澜,只是突然出声:“斯特拉,龙舌兰还在京都那边?”说话的时候,他轻轻踢了一下贝尔摩德。“……龙舌兰?”安高斯特拉被琴酒的话转移了一下注意,没留意到他的小动作,“东京的人够多了,用不着他回来。”“皮诺呢?”“跑出租……怎么?你很关心你以前的手下?”安高斯特拉眯起眼。“他们曾经是我的兵,我自然要关心一下他们的处境。”琴酒表情淡定,但听到旁边的呼吸声正常之后,还是在内心松了口气。他就怕贝尔摩德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至于为什么怕?因为这张审讯记录上面的其中一段,写的太清楚了:【问:关于组织的情报,你们是从哪里得知的?】【答:窃听,窃听器……】【问:安装窃听器的人是谁?】【答:是……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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