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月的情绪有些激动,她深深吐出一口气,缓了好一会儿,声音又回到了那种疲惫感,每个字都沙哑又压抑:
“知渔死后,她母亲来了学校好几次,但都被劝走了。”
“知渔家境不好,没有爸爸,妈妈是个盲人,过得很苦,不久前我在同学群里看到有人说阿姨因病去世了,我觉得这个世道怎么可以这样啊,不能这样的。”
姜厌问:“你没跟长夏市警方说过这件事吗?”
“我打过电话也写过信,但都没有回音,我不知道去找谁说,只能不停转发那条新闻。”成月轻声恳求姜厌,“如果你真的是警察,我求求你帮帮她,她真的特别好。”
“我以前遇到什么困难都想着去找她帮忙,可她遇到困难了我什么都帮不上,她真的不会莫名其妙死在那里的,你也是女生,应该也看到了评论区那么多人的恶意,她不该被这么对待的。”
姜厌垂下眼睛:“第四个受害者女孩叫什么?”
“孟恨水。”
“后面是哪两个字?”
“就李煜的那首《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成月:“想来她活得自在又无愧,已经一十多岁了。”
姜厌没在网上搜到这个名字,她关掉手机后休息了很久,直到外头的阳光不刺眼了,才叫着虞人晚一同出门。
路过三楼半,姜厌的余光注意到那幅贴在白墙上的对联。
先前孙妞带两人上楼时,曾敲了敲两张对联中间门的墙面,那时她从声音判断出墙里是实心的,这次姜厌自己走到墙前敲了敲,咚咚两声,声音很沉闷。
的确是实心的。
姜厌抬眸看了眼那张写着“欢迎进门”的横幅,没说什么,转身往楼下走。
虞人晚在旁小声说:“是实心的。”
“我知道,”姜厌说,“我只是不理解贴这个横幅的意图。”
虞人晚想了想,不解道:“为什么要想意图?”
姜厌:“贴在那里总有原因。”
“可这又不是那种…嗯,中式恐怖游戏?”
虞人晚飞速瞥了眼姜厌,又把头低下了,她小声道:“因为不是游戏,所以不是每个设计都有用,不是所有的图案都有隐晦的意义,这个横幅和对联说不定就是哪家随便贴的…是吧?”
刚说完,虞人晚就连忙把宽大的帽檐往下拉了拉,好像生怕被姜厌嘲笑。
她小心翼翼地抓着楼梯扶手往下走。
视线之外,传来姜厌好听的笑声。
“也是。”
…
两人一同去集市买菜,这会儿不是下班的点,买菜的人不多,虞人晚基本可以控制住和陌生人的距离,一开始并没有造成什么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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