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隐约记得,自己抄写过一些关于墨门技艺的书,当然,不是木工活或者机关术,是那种杀人术,效率很高的那种。
然后还有一种枪斗术,隐约记得是和现代枪械有关,具体内容他是忘记了,就记得里面用都挨了几多的数学和光学的高深知识,他抄是抄了,但是完全没有懂。
这需要他到节堂里好好回忆一下,他隐约觉得,面对师父和师娘的时候,他能记起来更多。
他打算休息一天,然后看一看这些孩子的情况,正好休息的时候让钱千柔去安排面试的事,他总得见过了人,才知道和本门有没有缘法。
说不定有的人是被家长勉强送来的,说什么就是不喜欢,也不能强按牛头喝水不是。
回到武馆,正好考校一下几人的进程,倒也不用动手,只要观察一下从战场回来身上残存的煞气就好——初次动兵就是鏖战,哪怕对手少一点不是大规模军阵,煞气存留也是终身的,无法磨灭,只能隐藏。
结果他特别庆幸自己先去把东西处理了,因为武馆竟然热闹起来了。
宋合有一些狐朋狗友过来,庆祝他喜获大师徽章,这可是高阶徽章了,在杨园市能挂上号的人物了。
一般人初次考核有个格斗家徽章都要放席庆祝,好好的张扬一番,但是宋合几个人都没有,主要是有点心虚:
从小就听说,这考核多么多么难,这样那样,凶威战险,性命相搏什么的,可这回气氛他们是感受到了,但是危险……好像也没有传说的那么大。
即使是焦元正,也没觉得三阶生物有多难战胜,可能也就是比地球人皮糙肉厚,更顽强一些,但是砍掉了头扭断脖子一样是立死当场——扎穿心脏破肚开膛就麻烦一点,还能再蹦跶两下子。
而且他们也没有初上战场之后的所谓后遗症,很多人初次见血都得了PTSD,需要仔细调养一段时间才能再次投入战斗。
包括马英招,这次和她初次考核感觉也完全不同,明明在宋合身后杀得尸横遍野,心情却平淡了许多,她也不知道是自己有这个天赋,还是习惯了。
“你叫个什么来着?”
大厅里康王懒洋洋的坐在自己高背大椅上,眯着眼,扶手边依着两只单手戟,一身披挂穿在架子上立在左后,右后边立着他的方天画戟,屁股底下垫的是整张的座狼皮,搞得他和山大王一样。
他这厅复古的是古时的中堂,也就是武家作风,把中堂字画和八仙桌子换成了甲胄和他自己,是有点不伦不类,但是在座的也没什么正经人,先不说认不认得这做派,放在一个屋里看着却是不违和。
计宜民有点无奈,不过他年纪大了,也不那么浮躁:“康师傅,您贵人多忘事……”
康王竖起手掌:“休叫咱康师傅,听着咸,可称节帅。”
在座的人一脸懵逼,也不知道节帅是个什么来历,计宜民也愣了一下,康王却一点头:“咱想起来了,你叫大勾儿。”
也不给他机会说话,转头对着双胞胎问:“女娃娃叫个甚?”
双胞胎对视一眼,文文静静的,坐在前面马尾在左的那个回答:“我叫陈玉珥。”
坐在后边一点的马尾在左边的……嗯?也是在左边?也特别乖巧:“我叫陈玉珰。”
康王再次点头:“连组珠海,室靡珰珥之珍,好名字。你们的来意,咱大约知晓。只是鼓乐之事,我门中传承有序,非是祭献之舞,专做传檄号令之用,偶作嬉戏之曲以为自乐,是以此博名取利,万不可能。
若以曲乐媚上,则为大忌,虽不至触犯门规,然则耗费心力,所谋之利所窃之位非其能者,久后必有祸殃。”
计宜民听着迷迷瞪瞪的,眼睛都快画圈了,倒是双胞胎听得认真,这会儿看康王端起茶碗来,应该是姐姐的陈玉珥上课一样举起手:“所以您这里是有完整的古代乐谱吗?能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