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康王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要长脑袋了，都明白武功、武艺和武术很多时候不能划等号，中文就算再怎么讲究精准，为什么要用三个不同意义的词来形容同一个事物？

难道秦始皇封禅泰山夸耀武功是宣传剑都拔不出来的他其实最能打，天下无敌？

这是最基本的，识字就该知道的道理。

两千年寺庙前几次被各代皇室攻打焚烧，大概都不知道为什么，都说是遭当权者嫉，就想不通为啥，真想不通么？他们舍不得：有了这名头他们连税都不用交。

即便是青天白日遍地红的年代，这帮和尚也还是抗税了的，只不过……他们多了非常了解他们的，来自内部的敌人，白莲瞅准机会，推举未来星宿劫主做了正统，少林的本师现在佛，也就只是现在贤了。

所以到了红星遍地的日子，他们只能交出农奴和土地。

看康王没有兴趣闲谈，洛高飞只好把话题绕回来说自己的问题：“我们没有全套十三太保横练的法门，排打功也只有运劲法没有行气法，实际上，所有学院都没有内功。

内家拳我们也研究过了，实际上和外家拳没有区别，只不过起点和侧重点不一样而已，传说中的穿梭于经脉之内的内力……古老门派里有，但是我们学不到。”

康王想了想：“此事无碍，外家罡气别有妙用，神奇之处未必比内力差了。

我门中多有罡气应用之法，一些无关紧要的经验诀窍，倒是可以外传，不过艺不浪施法不轻传，这是传统。其中含义，你是高材生，想必也清楚，无非是谋求自保，亦取子路受牛之意。”

洛高飞对这方面的问题好像比较迟钝，不太明白康王的意思，不过倒也知道不好讨论，只好似懂非懂的点头。

看他懵懵懂懂的样子，康王心里叹气，他是个人际交往方面是弱项的莽夫，都觉得这小子不通人情，可见……不过也难怪，又要学习好，又要练武，大概也没有时间去琢磨这些。

这就让洛高飞有点为难，此前康王告诉他，重练就能恢复，但是他不太想重练了，一来是太苦，二来，他心里还是有点小情绪的：

十三太保他只会一样，这东西已经练到头了，后面那十二太保怎么办？这和那些黑心公司做免费游戏却卖VIP服务不是一样的么？今后遇到那些氪过金的人怎么相处？纳头便拜抱大腿？那这个大学上的有什么用？

他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件事来：“用东西抵账行不行？听说那东西很贵，但是我没有渠道外卖。”

这就奇了，他一个门徒，已经可以接触管理局，卖什么东西没渠道？难不成见不得光？倒不是康王小瞧他，他应该是不敢。

管理局就这点不好，买卖东西需要用到职业证匹配的专门卡，这东西实名登记，和徽章一体发放，根本避免不了。

洛高飞解释说：“不是违禁物资。我导师的实验室研究的是增强人体防御的药剂，有一种配方是外涂的油剂，灵感来源不知道，效果中等，但是这东西不稳定，只能现场配置使用，过了十个小时就只能当成机械润滑剂，效果比不过现代化工产品。

我们找了很多方法都不能成功稳定下来，所以这东西不是成品，而且面临巨大修改，我可以配置这种药剂，配方交给你也没问题。”

实验室出产的，有缺陷的半成品，康王点了点头，这哥们的人品不怎么样啊。

“我可以接受配方抵押，不过我们对这个没需求，这只是……你最好了解一下校园贷的暗面。”

没想到洛高飞满不在乎：“我知道。你不明白，那东西根本研究不出来，那是魔力物质，通过科学手段是没有办法激活特性的。就像是汽油，人喝的再多，也没办法引发其中蕴含的能量。

能有效果，完全是魔力侵染的效果，和配方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