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人是朱洪思,如果朱洪思肯原谅他们,可以从轻处罚!”田克志对宁文斌说。
“受教!受教!”宁文斌恍然大悟,“看来多长几个心眼还是非常有用的。”
“看了吗?知识分子的脑子就是好用。让你在这儿画画看来是多余了。要不你来团部当参谋吧?”
赵志国感叹,自己确实是从伪军那边套淘到了一个宝。
“团长,我这个连长还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您又让我去当参谋,我再学个半吊子,到时候工作可每一样能做好。”
田克志也知道赵志国想重用他,但他很明白,相比较于缺少团部缺少参谋来说,部队对连长的需求更大。
“也对!宁文斌,以后可以跟老田多学学,田克志已经是连长,你也是要当连长的人,跟着他学,多长几个心眼儿,打仗的时候就不容易吃亏。”
宁文斌冲田克志笑了笑:“有空我一定跟着田连长好好学学。”
“走吧,既然想好了怎么处理,我们回团部!”赵志国把桶放在了脚下。
四个士兵站在团部里,大气不敢喘,面色由于紧张而发白,额头上不断冒出汗珠。他们看到赵志国面色严肃地走进了指挥部,他们更是屏住了呼吸,低下了头,不敢看赵志国一眼。
赵志国回到指挥部之后,也没有看他们一眼,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不断翻着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一会儿看看地图,一会儿看看文件,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对四个新兵来说,指挥部里的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压抑地他们说不出话来,就像受到酷刑一样煎熬。
半个小时之后,赵志国终于开口说话了:“谁出的主意?”
“是……是我……”一个士兵举起了手,他的手在半空中不由自主的颤抖。
“知道朱洪思是你们的长官吗?”赵志国问。
“知……知道……”
“有其他人指使你们吗?”赵志国不紧不慢地问话。
然而赵志国这边越从容,四个士兵越紧张,就像一把刀时刻在他们脖子上来回动,就是不砍下来。
“没有!”
“那为何要打人?”赵志国继续问。
“我们是因为执勤,没有来得及擦枪,而且朱长官连着抽查了我们连两次,心里不满,所以就决定给朱长官一个教训!”一个士兵回答。
“检查枪械的工作是我交给朱洪思办的,你们不满,是不是也想把我给装在麻袋里打一顿?”赵志国问。
“不敢,长官,我们不敢!我们也是一时糊涂!”士兵连忙认错。
“糊涂?我看你们是侥幸!”赵志国提高了音量,外边站岗的士兵都能够听到,“你们以为检查过你们一次了,第二天不会再检查,所以你们心存侥幸,我告诉你们,战场上死的都是心存侥幸的人!”
几个士兵沉默不语。
“先去给朱洪思道歉,你们本应该枪毙的,但念你们还有胆量来承认错误,有悔改之心,所以对你们的处罚结果就看朱洪思会不会原谅你们,如果他肯为你们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赵志国带着犯错的四个士兵前往了朱洪思养伤的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