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卿颜咬了咬嘴唇,骂道:“真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燕云霆,今日算你狠!”
她挪开了步伐。
宇文长卿冲上屋檐,一把将纳兰元秀捧入了怀中,“走,拜堂成亲!”
锣鼓队敲敲打打,一路奔赴东宫大殿。
……
东宫外广场,摆的是长龙席,供士卒享用;东宫大殿内,招待的则是官员贵客。
李钰独坐上席,大燕臣子在左,纳兰氏族在右,除了官员之外,庭中还有许多熟悉的江湖面孔,其中最令人瞩目的一人便是墨门首领,聂无痕。
自老一辈大臻高手相继陨落,江湖中仅剩下柳敬迟,纳兰元术,聂无痕,龙应天四位大臻,而这场皇庭婚礼中便占了足足三位。
看似喜气洋洋,觥筹交错的婚礼殿堂,实则暗藏杀机。
宇文长卿牵着纳兰元秀走入高堂。
“安静,安静。”李钰招呼着,全场鸦雀无声,她又道:
“今日拜堂,化繁从简,二人共同饮合卺酒,便算作礼成。”
说罢,她摆了摆手,侍从端着两杯酒,走至新郎新娘跟前,宇文长卿端起两杯酒,将一杯递入纳兰元秀手中,二人手臂缠绵,交杯共饮而下。
“从今往后,你们二人便是夫妻了,好时相敬如宾,难时相濡以沫!”李钰高声道。
顿时殿中掌声雷动,共同祝福着这对新婚璧人。
宇文长卿揭下纳兰元秀的盖头,对上的却是一双哭红的双眼,她满眼都是愧疚与悲伤。
“亲一个!亲一个!”也不知谁在高喊,看热闹不嫌事大者,纷纷出声响应。
“他们让我们亲一个。”宇文长卿勾起元秀的下巴。
纳兰元秀目光楚楚,“我累了,送我回家好么?”
“这么着急洞房?”
“讨厌……”
宇文长卿轻轻吻上了纳兰元秀的唇,与此同时,手中空酒杯轻轻一松,“啪!”杯碎了一地。
“呛!”
“呛!”
“呛!”
一声声剑出龙吟,一道道寒光出鞘。
蔡佑吉领着几十名青衣剑客从人群中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向右席的纳兰氏!
“啊!啊!啊……”
接二连三的惨叫替代了欢呼,肆意溅射的血液深染了红绸。
“我们中计了!”纳兰景程掀翻桌子,正欲动手反击,可真气才刚出丹田,一股热血便冲上心头,“噗!”他喷出一口精血,瘫坐在了地上。
有武力的纳兰氏皆是如此。
“这酒里有毒!”纳兰景程捂着胸口,环视着满堂汉人冷漠的眼神,恐惧,绝望,憎恨,无奈!
纳兰元秀瞪大眼睛,急促着呼吸,仅仅一个亲吻,堂中便血流成河,“不……不……不!”
她发了疯地大叫着,想挣脱扑去,宇文长卿却一把将其抱在了怀里:“元秀,你要明白,这是他们该付出的代价。”
纳兰元秀望着跟前的男人,一种源自于内心的恐惧,让她浑身抽搐不止,“你……你……你放开我,放开,开放我……”
“你们这群卑鄙无耻的汉人,竟敢下毒残害我族,我父王一定不会饶过——”
“你父亲很快下来陪你的。”
“唰!”
不等纳兰景程狠话放完,蔡佑吉一剑切下了他的脑袋。
“景程!”
纳兰元秀,撕心裂肺。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