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戒大师。”
“问。”
“丁酒酒的屁股上,到底有没有一颗痣?”
“没有。”
“嗯?”
“但是有一块疤。”
“哦?”
“是被烫伤的疤痕。”
“疤痕遮盖了痣?”
“也遮盖了她的心。”
“她说,你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完?”
“我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完。”
“不当和尚了?”
“不当和尚了。”
“蓄发还俗了?”
“蓄发还俗了。”
“你还长得出头发么?”燕云霆笑盈盈地看着无戒,他和其他和尚不一样,他的头上没有戒疤。
无戒本无戒,何来戒疤一说?或者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和尚。
无戒挠了挠头,“应该长得出。”
“哈哈哈……”燕云霆取下酒袋,狂饮三大口又丢给了无戒。
无戒也狂饮了三大口,长叹一声,仰躺了下来,对月长叹:“我要娶她做老婆,然后生两个儿子,再生两个女儿。”
燕云霆也躺了下来:“那我也要生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两个儿子做你女婿,两个女儿做你儿媳。”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夜,逐渐深沉。
月,夜中沉沦。
人,月下断魂。
“哗哗哗……”轻微的摇桨声。
“欻欻歘……”轻盈的脚步声。
“哒哒哒……”轻脆的马铃声。
一支浩浩荡荡的军队趁着夜色,沿着河畔摸黑前进,近百艘渔船划桨而上,每艘船都挤着十六七人。
燕云霆手持火铳,瞄准了行进的队伍,待其进入射程之后——
“嘭!”
一声枪响划破了宁静的夜!
“开火!”
“嘭嘭嘭……”
“嗖嗖嗖……”
火铳与弓弩齐射,零星火光在河道两岸闪现。
“炸药!”
投掷手点燃炸药,等引线烧至三成,一齐朝河面上的渔船投掷而去。
“轰轰轰……”
炸药在空中引爆,炸得河面上人仰船翻!
爆炸的火光瞬间点亮了黑暗,塔河寨的军队在火光下暴露无遗,弓弩与火铳大显神威,很快,军队便被这突如其来的伏击打散了。
“有伏击!快!快防御!”
“怎么防御啊!九黎寨怎可能有火器!”
“快跑啊!”
近十万军队作鸟兽散,沿着河岸到处乱窜,这时,察猜率领九黎军队冲下河畔,大喊着:“杀!”
一鼓作气,杀而不竭,战而不衰!
九黎寨越战越勇,塔河寨边打边退,胜负已没有太多悬念。
“大家都是苗疆人,不必要手足相残,所有人放下兵器,否则血染阿依河!”察猜的呵斥声在山谷间回荡。
溃败的兵卒早已没了战斗的意志,被这么一吼,纷纷放下武器,举手投降,只有一小部分塔河寨的兵卒还在顽强抵抗。
察猜将塔河寨残兵团团包围在河畔。
“木吉,今夜你的失败已成定局,还不快束手就擒!”察猜刀指一个身穿虎皮的中年汉子。
塔河寨的大当家是金吉,二当家是木吉,三当家是土吉。此次率兵来犯之人,正是他们的二当家木吉。
“我呸!察猜,你们竟用了汉人的火器,你们胜之不武!”木吉与十几个塔河兵卒背靠御敌,显然不服。
察猜呵道:“那你联合其他寨子一同来犯九黎,岂不更是大逆不道!”
木吉大骂:“是你们包庇汉人在先!他杀了我的亲弟弟!你们九黎寨的人,就是一群汉人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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