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信步入阁。
一个性如烈火的娇艳,一个冰清玉洁的高冷,一个无与伦比的尊贵,三个女人脸庞都挂着轻纱,寒风吹入阁中,撩起她们的秀发与面纱,明眸皓齿,烈焰红唇,哪一个不是倾城绝色?
丁酒酒,卿颜,欧阳冰雁。
众人目光凝视着门口站着的三位绝代佳人,一时间,所有人都被其美色所吸引了。
魏瀛洲微微皱眉,神色颇显无奈,该来的还是来了。
刘博均拍桌子站起,先指着儒生大呵:“你们是怎么侯门的?连几个女人都拦不住!”
儒生抚摸着臃肿的脸颊,委屈巴巴:“二当家,我和同学们已尽力阻拦了,她们不讲理,她们还打我耳光……您瞧,我脸都肿了……几位当家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打学生的脸,不就是打老师的脸么?
刘博均怒得脸色发黑,却压抑着语气,冲欧阳冰雁道:“只要你马上离开,打人之事便不再追究。”
欧阳冰雁扬起下巴,却是嘲讽笑道:“刘博均,几十年了,你脾气一点儿都没变,生气起来的脸还是那么臭,不知道还以为人家欠你钱不还呢。”
“你……你这!”刘博均想要骂人,可又怎敢在众宾面前失态?
“黄山上的梅花开得这么好,我也想来赏一赏,怎么?是我孔雀楼不够资格,还是魏大当家对我有偏见?”欧阳冰雁美眸凝视着魏瀛洲。
魏瀛洲的眼神在闪躲,语气却还是那么平淡:“无论如何,你也不该打人。”
“那你也得问个前因后果啊,”丁酒酒指着年轻儒生骂道:“一开始,我们本就客客气气,但你们教出来的好学生,口无遮拦!污言秽语!我没阉了他都是轻的了!”
“文海,她说的可是真?”魏瀛洲问年轻儒生。
年轻儒生吱唔了半天也没敢开口,显然是做贼心虚了。
“滚下去!到静心堂面壁思过!”刘博均呵道。
年轻儒生弓腰告退。
刘博均又将矛头指向欧阳冰雁,“你们未经邀请便擅闯黄山书院,本该武力逐出,但我见你们是女流之辈,便不予计较,现在,请你们离开,黄山书院不欢迎你。”
欧阳冰雁嫣然一笑:“刘当家的,你们儒宗不是有一句经典叫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么?我千里迢迢从西域到这豫州城,来喝一杯素酒,你都要赶我们走,难不成这就是你们儒宗的待客之道?”
刘博均道:“黄山书院与孔雀楼从来就不是朋友!”
欧阳冰雁却笑道:“我们两家当然不是朋友,而是……亲家!”
“欧阳冰雁,身为女人你何故厚颜无耻!你倘若再污蔑黄山书院,我便叫人将你们赶出去!”
“哼……你不过是个二把手,有什么资格赶我?魏大当家都还没发话呢。”欧阳冰雁媚眼看向魏瀛洲。
满堂人都看向魏大当家,期待他的态度。
魏瀛洲不露形色,淡淡道:“既然欧阳楼主远道而来,黄山书院应尽待客之道……来人,在末尾加一席,请几位入座。”
“瀛洲你……”刘博均恨了一声,失气落座。
谁料欧阳冰雁却制止道:“不用了,难得再添席位,我自有落座之处。”说着,她便趾高气扬地往主.席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