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思,该好生放在他身上。”沈知意忽略了窗边的宋槐安,领着这男人去了东厢房,东厢房比西厢房要稍好些,这儿的窗外种了竹,一入了春,竹枝疯长,光影婆娑,很是舒适,倒也适合养病。
这男人遥望了眼窗边的宋槐安,脚下一晃,沈知意抬手扶了他一把,“这石子路不知什么时候铺的,有些打滑,你当心些。”别又摔出个好歹来。
“多谢。”他就着沈知意的力道,两人去了东厢房,东厢房虽不是富贵奢靡,但也算雅致,屋子里的陈设一应俱全,他只一眼,就瞧上了那垂拱的窗,窗下有露台延伸了出去,那儿制了个小亭子,其实细论起来,只要东厢房的门关着,这儿便是个独立的小院。
“你就在这儿先住着,若有不适的地方,只管开口,不必拘着。我还有要事,要赶回去,告辞。”沈知意将人带进来便急匆匆的出去了,院子里洒扫的那丫鬟恭敬的上前。
沈知意抬步往外走,朝她叮嘱道:“他身体不好,你多关照些,若有动静,及时来禀报我。”
丫鬟心中一骇,也不知那位公子究竟是个什么来历,但光瞧着,她总觉得自家小姐对那位公子很是在意,也不知将来会不会成为国公府的二姑爷。可他若是成了二姑爷,那西厢房的那位呢?
东厢房的男人站在窗边,目光温柔的凝着那远去的人叹了叹气,“倒是个心软的。”
西厢房的元娘一见沈知意走了便急急过来打探消息,“公子想必刚来,还未用膳吧?今儿小姐特意吩咐小厨房给槐安炖了汤,公子也一道尝尝。”
他扫了眼那盏汤盅,眸光微凛,护卫见自家主子心情不好,不由狐疑道:“槐安?”
“嗨,瞧我竟然忘说了,西厢房住着的,是小姐的外室。这些日子身子不好,所以一直在这儿将养着,方才我见公子拿了不少药进来,莫不是……身子也不大好?”元娘从来没踏足过东厢,没想到这东厢竟这般雅致,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替槐安争一争这东厢。
“外室?”他目光暗了暗,捏着的杯盏发出微弱的声响。
元娘没注意,还在与他说笑,“是啊,小姐待槐安当真是好,也是为着他,特地僻了这么一处院子。”
“出去。”他眯了眯眼,起身走向窗外,元娘被那两个字吓了一跳,“你,你说什么?”
“夫人请。”护卫站在门口,神色微冷,这妇人怎么回事,一上来便在这儿以主人自居,论什么外室?这年头一个男人给人家当外室,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元娘见他语气不善,理了理布裙嗔道:“往后都是一个院里的人,公子若有什么需要帮衬的只管开口。”
他缓步出了茶厅,穿过垂拱的窗去了外边的露台,元娘讨了个没趣,讪讪的出去了。
护卫不由替那两人捏了把汗,端了茶搁在他身旁,“主子,需不需要属下动手。”
“外室,呵。”男子捏起一盏茶,漂亮的桃花眼轻眯了眯,那杯盏缓缓裂开,微烫的茶水从他的指尖渗了下来,滴落在地上时还氤氲着热气,他顺手一甩,茶盏的碎片嵌进了木地板里。=
下属递了方帕子给他擦手,“或许只是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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