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拐过几个胡同,去了一家唤作同济的药馆,这药馆很偏僻,如今也没什么生意,那晒满药材的院子里正悠闲的躺着个人,那人莫有二十出头的年纪,一头发懒散的披着,脚有一搭没一搭的晃,嘴里哼着昆曲,咿咿呀呀的。
他见沈知意来了,手里的医书一扔朝她奔了过来,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两人十分亲昵,“前些日子听说你进山猎了好些东西。”
沈知意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好好好,如今年岁长了,成个大姑娘了。走,我新制了些药,回头你拿去试一试,应当能去你身上的伤疤。”
沈知意抬手将挡在眼前的一把干药材拂开,“你就没想过,去乡野里呆着?”
“山野里哪有这天都热闹,在这儿还能瞧上不少好戏。”他领着沈知意朝里走,余光越过沈知意,视线落在那男人身上,嘶,瞧着这身材,往先应当是个习武的,不过这脸色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说正事,我来抓药,顺便给他瞧瞧。”沈知意望向身后的人,但见他迈过门槛时身形晃了晃,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沈知意下意识扶了一把,“伤的很重?”
“嘶,总觉得身上有些疼。”他就着沈知意的力道虚站着,沈知意一时有些自责。
大夫摸着下巴,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转,眼底透出几分防备,“阿意,不知这位公子是谁?”他与沈知意是在战场上认识的,那年他十八,而沈知意,不过十二岁,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来了天都。
“他的马车与我的马车撞到了一处,他从马车里摔了出来,想是伤的不轻,先前还吐了血,你给他好好瞧瞧,若有要开支的地方,只管从我这儿出。”沈知意好扶着那人坐下,瞧他病病歪歪的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晋阳拂衣在他身旁坐下,视线从两人脸上扫过,这男人看她的眼神,可不像是从未认知的这般简单,男人最懂男人!“烦请公子伸手,在下为公子诊一诊脉。”
他望向沈知意,那眼里多了一丝不安,沈知意不由放缓了声音,“莫怕,这是晋阳大夫,他虽医术不精,但这内外伤的事,却还算拿手。”
晋阳顿时有些不满,“我这医术,放眼天都也是数得出名号来的,来来来,今儿我倒要看看,一个摔着的病殃子,究竟有什么是我医不得的。”
晋阳伸手要碰他的手腕,他身旁的护卫煞有介事的伸手将帕子轻轻覆在他的手上,“大夫见谅。”
晋阳盯着那只白皙手,这手连一丝茧子都没有,手指修剪得很干净,瞧着不像练家子,他搭上这男人的脉,眉心猛的跳了跳,“这位公子的伤,可不轻。”
沈知意担忧的盯着这人那一截白皙的手腕,“因为先前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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