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这会子也很热闹,尽管已经入了夜了,众人还是聚在一处,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如今的处境 ,沈知意并未掺和进去,沈均山如今不必上朝了,一个打不了仗的将军基本上是无用了,但老太太非要将他唤过去议事,这一来二去的,聊得沈均山头都大了。
他一听沈知意回来了,当即便表示有事儿要与女儿商议,拽着走路尚不利索的沈柏承走了,王氏见状也寻了个由头便过去了。
等这大房一家子到的时候,沈知意正坐在桌前吃着小夜宵,沈均山瞧着那一桌子足有十八道的菜系,这酸甜苦辣都凑得明明白白的,凌风见状添了碗筷,“三位尝尝吧,这是我家公子亲手做的,做了足有两个时辰。”
啊……这。王氏原本觉得男人病歪歪的不好,可她看一眼一身官气的女儿,她一袭官袍还未换下,头顶的官帽子这会子取了,只用一支冠与簪子盘起来,瞧着倒是个十足十的官老爷,这么一看,两人倒也是相衬的。
沈柏承一家子挨着沈知意坐下,他们在老太太那儿喝了半宿的茶,这会子确实也是饿了,于是便都吃了些,这一吃就停不下来了,清和的手艺俱佳,每一道菜都有心仪的人吃,这不,没多久便空了盘了。
他又端了一碗馄饨过来,轻搁在她跟前,笑道:“她如今正是长个儿的时候,多吃些。”
沈知意接过那馄饨,方才这府里的人吃得太生猛了,她自个儿都没来得及吃上几口就没了,着实是未饱。
王氏与沈均山互视了一眼,这货是他们闺女?先前怎么不知道,她这般能吃的?想是饭菜做得好的缘故吧。
大房的人用了膳,月上柳梢头,月光折进屋子里,下过雨后的屋子还散发着一股子清冷感,青角将空了的碟子辙了下去,又端了新茶上来。
沈知意这才开口,将牢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连一个字也没有落下,“父亲,当时霞儿庄屠村一事你是在场的,你身上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背后下黑手?”
沈均山抹了一把脸,抬手吩咐青角将屋子里的人都打发出去,独独将清和这个外人留在里头,“当时有人以箭,射穿了我这半臂,我中箭倒地时看见过一眼,但那人穿着小兵的衣裳,瞧不清楚,至于你祖父,当年是我敛的尸,为他换的衣裳,他的背后,确也中过箭。”
沈知意顿时便怒了,旁人说的话她不信,可是她父亲说的话,她却是信的,“那人也没有抓住吗!”
“抓不住!战场上险象环生,不过为父也曾查过此事,想来是营中有内应,所以查无所查。如今赵监军等人押回了天都,此案迟迟未审,不知是什么缘故,左右我如今已经致仕,朝中事也不论了。”
国公府如今都没了,日子总归要往前看,还要去纠着那些东西不放,只怕容易招来灭顶之灾。沈均山好不容易才过上几天安生的日子,如今自然是不想再生事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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