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故作不解的望着他,“结案?眼下如何结案?对方不过是个少年郎,瞧着也不像个会武功的,此事必然有人幕后指使!”她心中已有了成算,但是迟迟没有报出来,就看这些人怎么折腾了。
副指挥使见状凑得近了些,轻声道:“眼下太子殿下与三殿下掐得正厉害,这三殿下与大人又是近亲,那……自然是要免了脏水泼到三殿下那儿去,此人会不会武功都不打紧,他进来将这些人杀了了,灭了口,死无对证,案子便作悬案结了,大人也不必受谁的牵连。”
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顺手端了盏茶给她,又道:“大人,眼下功劳可送到跟前了,只要这小子签字画了押,谋害太子一案便可结了。”
沈知意在他得意的目光中接了茶盏,顺手便搁回了桌案上,“倒是巧了,本官昨日夜里便差人守在了京卫营外,不知,此人你可认得。”
她抬了抬手,黄梁扛了个人过来,砰的一声扔在地上,“就是此人,昨夜鬼鬼祟祟的进了京卫营,属下已经细细审过了,此人便是营中京卫。”
“看看,可认得。”沈知意一只手搭在椅子上,目光落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人,那人身上没伤处,但浑身瑟瑟发抖,见了沈知意,吓得更厉害了。
副指挥使怔了怔,“这……这不是咱们京卫营的千户,他要回京卫营,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黄梁将一瓶药拿出来搁在桌案上,“此人身上还携带了毒药,此物掺进喂他们的水里,喝下之后中毒之状就与那些人无异。”
“那……他可招供了?”副指挥使勾着身子,在沈知意来京卫营之前,京卫营就是一个须溜拍马的地方,哪里有什么正式正规的东西查?说白了,是给御林卫的人干活的。
沈知意站起身,扫了眼那少年郎,“将人解下来,本官要听他说实话。”
众人面面相觑,如今又不敢轻易违背了她的话,只得将人解了下来,少年郎跪在沈知意身旁,顾不得身上血肉模糊,哭得厉害,“大人,不是我,我没有杀人,大人救救我。”
沈知意瞧着他身上那些伤,眉头紧皱,“你可还有家人?”
少年郎哽咽着点了点头,“有,我与父亲相依为命,在天都乞讨为生,我父亲重病,有人给我一块金锭子,要我跟他走,有了银钱,我父亲便有救了,我这才进来的,没想到竟然是让我顶此冤案!”
副指挥使有些意外的瞧着沈知意,不知她为什么要这样执意将自己掺和进去,女人么,有时候难免较真了些。
“黄梁,将他与他父亲一并送去晋阳药馆医治,至于此人,本官亲自来审。”沈知意抬了抬手,黄梁将人带了出去,而这个京卫营的千户被架了起来。
他是个硬骨头,那是因为身上还未动刑,如今沈知意将京卫营中的人都召集到了一处,让这些人亲眼瞧着她审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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