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对这个四弟多少是有些失望,前世他便贪好权贵又贪生怕死,没想到如今这一世,纵然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可是刻在骨子里的,终究是轻易变不了的。
“你若害怕,就在这儿像个乌龟一样缩在壳子里,保全了你的性命,别再出来,你回了天都,依旧做你光鲜亮丽的四公子。”她扔下沈渡舟,冒着箭雨出了门。
沈渡舟伸手想拦进已经来不及了,他紧握手中的长枪,咬了咬牙,“我不是王八!”
“哦?那你是什么。”清和嘲讽的笑了,坐在屋子里,径自倒了盏茶喝了两口。
“我……我是个男人,是沈家的孩子 !我怎能像王八一样缩着!”他怒气冲冲的提着长枪出去了,外头的箭放得差不多了,沈知意命人将所有射来的箭都收集起来,军中受伤的将士在雨捡起箭,手能动的将士站在城墙上,就连断了腿的将士也靠着城墙,手中拿着一把弓,弓已经拉满了,只等着一声令下。
那城门吱呀一声开了,沈知意没骑马,她手握破云箭杀气腾腾的出了城,那些鞑子高兴坏了,雨夜里看不清楚,只当是自己人开了城门,欢喜的朝她说着鞑子们之间的话。
等走得近了些时,沈知意猛的一把破云箭便刺了过去,为首的将士被沈知意一箭囊死了,他捂着脖子,惊愕的指着沈知意,“你……”
沈知意将破云箭拔了出来,翻身便上了马,暴雨中朝着麦城的方向跑,身后的人意识到不对时,沈知意一柄长枪划过脖子,连杀数人,等他们再想追的时候,他们射出去的箭,如狂风暴雨般的射了回来,再加上先前沈知意一早就准备好的坑,前来夜袭的人顿时就少了一大半。
暴雨渐渐停息,那些鞑子一见情形不对,顿时呜金收兵了,直到最后一根箭射了出去时,这一战已是天色将明,沈知意骑在鞑子的马上,一柄破云箭就这么守着,她眼里的寒意不减半分。
那些人仓皇而逃时,沈知意朗声道:“告诉你们的大王,霞儿庄一役,吾必要他血债血偿!”
那些人哪里敢停,一溜烟的跑了个干净,黎明的晨光照在大地上,打了大半夜的仗,血被暴雨冲刷,除却那些坑里的尸首与半死不活的伤患,四处都流着血的痕迹。
王氏被沈知意的人忽悠去赵府了,这会子才急匆匆的赶过来,“知意!这样大的事,你不与我商量,这夜黑风高的,若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可让我们怎么活!往后若再自做主张,你便回天都去!”
沈知意翻身下了马,她马上的那个人也砰的一声摔了下来,这人死得利落,但这张脸,看得在场的人愣了愣,“这……这不是那东安王最得意的副将吗?自称是东安第一勇士,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死了!二小姐,你当真是十分了得,这人杀了咱们手里不知多少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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