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承如今这个样子,狠狠的伤了一回,心都稀碎了,好容易才得了法子能治好,什么都看得通透了,“祖母,可有什么谋划?”老太太是见了风浪的人,这桩事找到自己,就不单是交给他这么简单。
“永安伯爵府的那个庶子,后来说是先大娘子所生的嫡长子,你若是与他交好,或许能查出些什么来。”贸然去永安伯爵府里搜查,一是进不去,二来,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沈柏承颌首,“孙儿明白。”他的计划只有自己知道,凡事密谋而不发,才能成事。
老太太见他乖顺,欣慰得很,“你四弟若是有你这一半的聪慧懂事,你二叔母也该放心了。”
沈柏承没应话,沈渡舟是个不着调的不假,但是在他妹妹这件事上,他处处维护,沈柏承下意识就将他当成了自己人!
老太太见他没再作声,便知道自己在这儿是套不出什么来了,这大房的嘴都紧得很,倒也是桩好事。
“若有什么要帮衬的,只管向祖母开口。”老太太起身,又叮嘱了几句,“凡事身子要紧,那位小医仙现下不在府里了,天都还有章院首与霍神医在。千万别自个儿强撑着。”
“好,孙儿记下了。”沈柏承如今不好送她,便行了个虚礼,老太太这才出了院子。
今日这么一番折腾,屋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沈柏承坐在窗边,凝着外头如火般的暮色,夏季要到了,边境的夏季只会更热,也不知道她妹妹到了那儿,还受不受得住。
“公子,这是门房送来的帖子。”玉砚拿了一份帖子进来。
沈柏承扫了一眼,那是荣西伯爵府的,他拿过细看了看,发觉底下竟还有宋槐安几个字,“收拾收拾,去醉仙楼。”他还没有约上人,没想到这些人动静倒是快,已经约上他了。
阑珊的夜色下,沈柏承换了套衣裳从角门出去了,为着不惊动旁人,马车上还没有挂沈氏字样的灯笼,等他去 了醉仙楼时,在侧门迎他的,是薛成的那位贴身小厮。
那小厮领着他去了醉仙楼的后院,后院有一处私院,院子里头点了篝火,薛成正挽着袖子在那儿烤着一头獐子肉,肉香四溢,见他转着轮椅过来了,颠颠的跑过去迎他。
“柏承兄,你这……恢复如初,指日可待啊。”薛成亲自推着他的轮椅过去。
沈柏承靠着轮椅苦笑,“我如今这手,也不过堪堪能握住笔,若说恢复如初,如今已经不抱希望了。”
“嗨,可不能说这晦气话,你瞧见我这腿了没有?”薛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将裤裙一拉,露出那白胖的大腿肉,大腿上一道深深的疤痕显露眼前。
“你那好妹妹,当初火急火燎的来找你,我哪里知道你当时出事了,她逼着问我你的去向,啧,那小丫头片子,太狠了,一刀扎下来,我只能如实交待了。”薛成摸了摸这疤,还他娘的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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